了,算是表达向她道歉的态度。

仅仅一个中午,她新建的联系方式就收到不少私信,都是深受造谣困扰的女生,有的长期被歧视阴影纠缠,心理状态已经不好。她都没有收费,很有耐心,利用自己的闲暇时间,和她们线下见面,详聊后给出具体的建议。

裴玉才读大一,但她父亲做了几十年检察官,爷爷是法官退休,家里长久有法律的土壤和氛围,让她从小就有条件接触很多书,很多案例,以及很多平日根本没机会见到的同行大人物,都给她提供广阔的学识,更不乏面对困难的气魄。

忙忙碌碌,她很快乐。

十八岁,正是为了梦想奋斗的年纪。

吃过午饭,梁靖森和程嘉定回宿舍。金誉今天逃了节课,已经吃饱喝足躺在宿舍床上,举着的手机响着温柔却不软弱的声音。

从自身的遭遇讲到面对骚扰的应对方法,梁靖森听着,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一个模糊形象,好像知性的女主持人,面对观众做科普,侃侃而谈,也像年轻漂亮的大姐姐,正在给小孩讲他们不懂的知识,耐心又亲和。

是很柔和的面貌。

程嘉定放下衣服,问金誉:“干嘛?最近喜欢律政俏佳人?”

金誉翻身,看他们时嘴角带着笑:“是裴玉,她在给咱们学校的同学做法律援助。”

闻言,程嘉定对梁靖森拿腔弄调地昂了声。但没引起对方的在意,他脱下外套,进浴室洗澡。

再出来,金誉已经不在宿舍,程嘉定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看手机。还是金誉看过的那个视频,他才知道裴玉这两天经历了什么,啧了声:“这事儿挺严重,你不去关心关心人家?”

梁靖森洗过的短发带着潮气,几缕凌乱遮在额前,湿漉漉的,叫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他擦过后颈流下的水珠,嗓音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有你关心还不够吗。”

“……”

程嘉定唇角扯出玩味弧度,关掉手机播放的视频,不想惹一身骚,说道,“咱俩的审美可不撞型。”

梁靖森没说话,到自己座位继续擦头发。

宿舍只有他们两人,程嘉定待不住,约了朋友就出去玩。门板关上,梁靖森的世界终于清静。他把毛巾丢在桌上,拿起手机,QQ是新下载的,但很容易就找到本学校的表白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