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考。
偶尔她会感谢当初刻苦的自己,让她拥有现在事务繁忙的职业,每天不会给私事太多时间,也就不容易自怨自艾。
隔着一段距离看着车内的男人,裴玉没有上前的意思,但也没转身离开。
两两相望片刻,梁靖森推门下车,颀长身姿靠着车门,懒倦嗓调穿过无边夜色到她耳边:“不上车等我抱你?”
“……”
裴玉心头一颤。
他没生她的气吗?她承认,当时说出那句话,有赌气的成分。后来想想,确实显得她有点刻薄。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过去六年,当她再面对梁靖森,失了温柔,每次都龇牙咧嘴的胡乱咬人,好像总想通过放狠话表达对他的不在意。
这不是她想成为的样子,比起攻击性,她更希望自己润物细无声地做出最合心意的表达。如此考虑,她有意识地控制自己,不要对人胡乱发脾气。
裴玉走过去,不笑时颇显清冷的面容透出从容姿态:“怎么突然又来找我了?”
上次在他家见面,他态度冷冷的,此刻倒还好,唇角轻微勾起:“最近忙,你也忙,见面不太容易。”
“……”
裴玉对他的忙碌早有预期。从哥哥口中,她听过一些梁靖森事业上的消息。金鳞岂是池中物?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有显赫家世铺就,又有能力,站到高位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他的好时节已经到了。
她有意说道:“我这个月都很忙。”
梁靖森眉间的怔然一闪而过,尾音懒淡:“所以呢?”
“……”
他眸色灼灼,追着问:“So what?”
裴玉:“……”
她喉间突然被沉默堵住。梁靖森甩上车门的闷响还未消散,便欺近半步,山峦倾轧般的压迫感令她上半身本能地后仰。他俯下的阴影如铁幕垂落,笼住她单薄的身形。
路灯在夜色中晕开暖黄光晕,梁靖森半边身子浸在阴影里,明明嘴角噙着笑,偏那双眼幽深得有股说不上来的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