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定就笑了:“那你问这个做什么?”
梁靖森冷着脸移开眼,嗓音幽幽下沉:“裴玉家里和你堂兄家里关系不错,我想借他牵线,认识她家里人。”
“哇。”
程嘉定佯装震惊,紧接着道,“你不会想先做好女婿吧。”
梁靖森沉默未答。
他什么意思,程嘉定懂了,但事实有点难办,他实话袒露:“当初为了保住你的桃花不被程宴摘了,我对他可不算客气,这么多年,我们打的交道也只是家里的联系,私交真不多。”
说是堂兄弟,但两家各有各的盘算,这些年生意没有重合,彼此尊重,不竞争对立已经很不错了。
梁靖森没想到计划还没开始就遇到阻力,默了片刻,诚意相当慷慨:“私交不行,我们就做生意,我可以让他一些利润,自然而然就能交上朋友。”
“……”
程嘉定脸上的笑转为无奈,最终没忍住叹息:“做生意还是纯送钱,裴总心里清楚。”
梁靖森深沉的目光未曾错开一瞬,口吻果决:“我不在乎,我就要结果。”
“行,我帮你。”
程嘉定不忍看他受煎熬,答应这门苦差。
程家老太爷膝下两房独苗,像冰火两级撞进同一个铜炉。小孙子程嘉定,生来带着燎原的野火,十六岁就敢开着改装超跑横穿长安街,在京城纨绔圈有名有姓。偏生玩一行精一行,现在做起生意来也是雷厉风行。
长孙程宴倒像是千年寒玉雕成,书卷里泡大的世家公子,是捧着全奖踏进牛津大门的二代圈真学霸。现也接手家族生意,成了商政两界有头有脸的存在。
他们背道而驰各自生长,无论单干还是合体,都是程家门楣最耀眼的存在。
选地在爷爷家,程嘉定喊来程宴,论起私交。程宴性格好,但过于温和有时候就是中央空调,让程嘉定觉得气氛不阴不阳。他没废话,直抒来意:“最近生意难做,我给你介绍一位有钱的傻子。”
程宴接到他的邀请时就猜到,这位堂弟有事求他。无论幼童时期,还是成年之后,他都没有和谁低声说过话,更不要谈主动攒局促成一件事,无比新鲜。
他微扬起眉骨:“搞我?”
程嘉定语塞,喉间滚了滚,哑然失笑:“我有个朋友喜欢裴玉,想托你帮忙牵线,把他介绍给她妈认识。条件任你开,无论是业务上的合作,还是资金上的流动,他不在乎你开价多少,都答应。”
闻言,程宴才理解什么叫有钱的傻子。他眼眸轻转,深意显现:“他一见钟情?”
程嘉定点头:“此生非她不要。”
程宴嘴角勾起:“真有实力。”
没和他继续调侃,程嘉定耐着性子说正题:“他家世清白,人也不错,一定合裴玉妈妈选女婿的审美,也算是投其所好。能不能帮这个忙?”
未出预料,程宴没有答应:“我是裴玉的朋友,不会随便就把什么人介绍给她。”
“……”
程嘉定深吸一口气,强撑和善,挤出笑来:“那你还是我哥呢,说到底,咱俩身上流着爷爷奶奶的血,我们才更亲一点。”
程宴:“……”
他半天才从程嘉定的“亲昵”态度中抽离,浑身激起一片鸡皮疙瘩,让他想客气地假笑,都笑不出来。这种时候他发自内心佩服程嘉定,有能力,戏也好。
见他迟迟不答应,程嘉定毫不犹豫地用脏手段,喊人助威:“奶奶!我找哥帮个小忙他都不愿意!难道非要您这么大年纪帮我一起求他吗?”
“你别闹!”
程宴无法再淡定,因为一向希望他俩兄友弟恭的奶奶真的循声过来了。
最后,两人从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