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软倒在地上。

梁靖森一脚给他踹开:“脑子清醒了吗?”

额头在流血的男人像是傻了,顿顿点头。

梁靖森看着瘫软如泥的男人,突然扯出个森冷笑意:“会道歉吗?”

男人失魂般继续点头。

裴玉跑进来时,梁靖森正躬身在洗手台前,慢条斯理地洗手。不远处,坐躺着一个半边脸都是血的男人,姿态颓败瑟缩。

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求生意识强烈的伴郎慌张抬头,不停地给她道歉。

裴玉被吓到了,怔怔地看向好似都没发生过的梁靖森,喉间梗涩:“要不要给他叫救护车?”

梁靖森没看他:“需要吗?”

伴郎连连摇头,晃得脑袋剧痛:“不……不用了,我自己走。”

“嗯。”

梁靖森口吻似乎满意,把用过的毛巾丢给他,冷沉目光睨下:“把脸擦干净,别吓到客人。”

伴郎埋头嗯声。

从洗手间出来,裴玉心里五味杂陈,很犹豫。她想给他道谢,但又不支持以暴制暴。若不道谢,厚着脸皮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她又觉得自己在助长猥琐男占女性便宜的气焰。思来想去,她温声开口:“谢谢你。”

梁靖森看她一眼,还没说话,走廊尽头就过来一道高大身影。林孝廷问了好几个工作人员,才知道裴玉过来上洗手间。一开始他没想找,怕给她感觉冒失,但她许久未归,让他有点担心。

没想到,她前任也在。

林孝廷脸上露笑:“真巧,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