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鹦看着他的眼神开始涣散,窒息太久,失去空气的肺部无法支撑身体运作,只能无力地张合,将最外层的皮肉撑得红透。
再这样下去,他可能真的会死。
可是直到最后,周聿安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有关后悔、或者是求饶的神态,他的眼神那样安静纯粹,不含任何情绪。
他甚至还微微张开口,像是有话要和她说。
黎鹦都能猜出他到底要说什么。
没关系,如果你想,杀了我也没关系。5八鈴六/四一5鈴'5追更裙'
她猛然松开了手。
呼吸灌进喉腔,本该温柔抚慰的空气化作钝痛生锈的刀片,割破喉管内壁,留下无数细微却又不容忽视的伤口,呼吸间全是浓重的血腥气。
出于身体的本能,周聿安剧烈地呼吸,胸腔起伏,心脏沉闷跳动,一下又一下震痛肺腑,好像还没从濒死的感觉中恢复。
黎鹦看着他喘息、呛咳,额头青筋凸起,细密的汗攀升而上。
脸上的红缓慢地消退,最后又恢复成苍白的颜色,比平时更加颓丧可怜,看着真像是死过一次一样。
她觉得没意思,从他身上起身下去,目光落到他腿间软下去的性器,突然笑了一声,好心地替他取下安全套,指尖捻起提到他面前。
“周聿安,这样,你也能射啊。”
就在刚才将死的一瞬间,身体还在遭受情欲与死亡折磨,意识却分崩离析,眼前的白光不知道是高潮的快感还是死神的镰影。
在穴肉窒密的绞缠中,快感与死欲混浮拉扯,晕开在一起难以分辨,不知死活高涨的性欲带动肉茎鼓胀、龟头弹跳着抵着穴肉射出精液。
黎鹦把手里的东西丢到他身上,扯动唇角:“你真恶心。”
chap30 雾凇山
chap30 雾凇山
“干杯!”
雪山上的民宿,暖炉打起,窗外白茫茫雾蒙蒙一片,室内却烘得暖意十足,穿外套都嫌热,得脱下去只留一件毛衣,再挽起袖口。
挑战杯初赛顺利通过,他们一行六人按原计划来雾凇山庆祝。
辛濡煮了红酒分给一人一杯,嘱咐大家少喝点,一会儿还得去滑雪。
“小鹦,你给我看看你的手臂。”
“嗯?怎么了?”黎鹦任冯绮撩起自己左手的针织衫袖子,露出底下冷白的皮肤,一团淤伤早就淡不可见。
那还是张经纬那件事留下的伤,已经好了八九分了。
那件事被警方封锁了消息,学校知道的人不多,但也有小道消息传出去,真真假假含混在一起,只有冯绮从她这儿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差不多要好了。”
黎鹦笑笑:“都说了不严重。”
“那件事真是太危险了吧,没想到他是个这么恶心的家伙,进局子都便宜他了……”
“好啦,不聊这些了,好不容易来就好好玩玩吧。”
“真是,谁身上没受过伤啊,那么点伤还在那儿看半天,搞得好像多严重一样。”一直靠在门边端着酒注意她们动作的向珂又忍不住开口讽刺一句。
冯绮疑惑回头:“你有毛病啊,我们俩聊我们的你在那儿一直看就算了还要冷嘲热讽,你暗恋我们啊?”
“胡说八道什么呢,烦死了。”向珂说不过,又端着酒杯气冲冲走了。
黎鹦注视着她穿过内室,去换滑雪用具了。
*
「御寒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还有手套和暖贴,你身体刚受过凉,不要穿太少。」
是周聿安的消息。
那天过后,她就没怎么和他说过话,自己一个人在学校忙活比赛的后续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