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阿姨告诉我的呀。”
吴阿姨,就是上次那个红棉袄的大妈,她知道的最多,消息掌握得最全,好不容易遇上一个一无所知的人,热情地拉着她啥都往外说。
“好好复习,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
“我就是问问。”黎鹦跟着他进厨房,看着人熟练地取菜处理,继续和他说话:“叔叔,你之前的伤就是因为他们吗?”
周聿安垂着眼一丝不苟地去掉青椒籽:“上次遇上,去劝了劝架。”
何止是劝架,上次动静闹得大,几乎整栋楼的人都被惊动,周聿安就住楼下,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当即套了衣服出去看情况,楼上的女人拉着他求救,结果气急败坏的男人骂他是奸夫,说他和自己老婆有一腿。
周聿安不是个能言善辩的性格,掏了警官证出来让他们有话去警局说,没想到那男人在气头上天不怕地不怕,推搡着要和他动手。
他顾忌旁边小孩子哭得可怜没把那男人怎么样,所以不小心在门边磕了一下,把额头磕出一个口子,粘腻的血液哗啦涌出。
许是见了血,男人怂了,周聿安也不是个到这地步都还忍气吞声的窝囊性格,冷着脸给了人一拳让他老实下来,然后才报了警。
可惜这种事向来难处理,他在停职期间,男人的行为算不上袭警,至于家庭成员之间的纠纷就更难断清,最后也只是批评教育,定了个拘留十天。
周聿安想起这事还是头痛,眉头刚皱起又被人用力给推了下去,他一怔,那根手指已经移到上方被长长了些的黑发遮挡住的伤疤。
“叔叔,很痛吧?”
“还好。”他常年受伤,倒是没觉得有多疼。
黎鹦在旁边幽幽开口:“他差点就让叔叔破相了,好过分。”
周聿安不怎么在意:“皮相而已,这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了。”黎鹦瞪他,手指贴在他腰窝挠啊挠,整个人从周聿安抬起来的手臂下方钻进去,挤到他怀里,捧着那张脸仔细端详:“叔叔好看,不能破相。”
这几天相处下来,周聿安已经习惯于她突如其来的奇怪举动,单手揽着她的腰把人提出自己和煤气灶之间:“这样我没法做饭。”
真的是定力太好了,黎鹦怀疑他是不是对自己有了抗体,接受度和应对措施都突飞猛进,可怜她只能无聊地揪他衣角:“叔叔,你是不是很想帮她们啊?”
滋啦
青椒下锅,和肉丝一起翻炒,周聿安分神叮嘱她:“你不要掺和这件事。”
“那你呢?”
周聿安没正面回答:“总之你就好好待在家里复习,要是遇到什么问题我不在就赶紧给我打电话,别做其他事。”
“你为什么不在,你要去哪儿?”
黎鹦抓重点的方式向来奇怪,周聿安关小火,装菜出盘:“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在你身边,遇到危险的情况就打电话给我,这种事情说不定的。”
“好吧。”
*
周聿安出门去机场,文曼今天下午回国,他开了车去接。
多年不见的人打扮时髦靓丽,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处事方式受外国影响,热情开放地给了周聿安一个拥抱:“聿安,好久不见。”
“文阿姨。”周聿安礼貌地和她拥抱,帮人提行李:“这次回来待多久?”
“能待上一段时间,恰好把年给过了,放心吧,再怎么也会帮你把事给处理好再走的。”文曼笑着点出他话里的暗示意味,大大方方毫不扭捏。
“谢谢文阿姨,接下来得麻烦你了。”
“别说麻烦这两个字了,所以你看,什么时候安排我和那小姑娘见上一面?”
行李箱放进后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