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不可能完全握得住,也没用力,只是一个虚抓的架势,就能让周聿安停下撤退的动作。

手心皮肤还在升温,烫意将她原本冰凉的手指都熨贴熟透。

他烧了快多久了?

黎鹦不知道,她也不是很关心,只是回答他刚刚的问题:“可以接吻哦,叔叔,我没关系的。”

黎鹦搞不懂周聿安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好像坦然接受了两人上床的事实,并且任她予取予求。

偏偏他的姿态又放得可怜,一副要以身殉道、慷慨赴死的样子。

好像是在说:折磨他一个就好,他会满足她的所有欲望,不要再去祸害其他人。

在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发生之前,他甚至还去给她炒了个菜,让她先吃,别饿着。

黎鹦看他快烧糊涂了。

他不想活了,她还怕他死了自己有口难辩,费心费力地去翻了退烧药出来,给他灌下去。

周聿安把喇嗓子的药片吞了,还是喘着气靠在床头,眼球表面笼着层水气,要落不落地挂在眼眶内,涌上来的热灼把眼尾熏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