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你掉了它,春桃说你回头派人找了三次。”
萧三郎耳根一热,凶巴巴道:“谁让你偷看的?”
“我...我只是...”
温若水被他突然提高的嗓音吓得缩了缩脖子,声音越来越小,
“想谢谢你白天没赶我走...”
当时她低着头道谢,声音也是这般软绵绵的,
让他莫名想起小时候养过的一只白猫。
“多管闲事。”
萧三郎一把抓过荷包,耳根却红了。
白天没仔细看,如今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姑娘。
月光给她镀了层毛茸茸的边,像只误入狼窝的小兔子。
鬼使神差地忽然凑近,
带着松木气息的热度扑面而来,
温若水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了墙壁。
萧三郎脱口而出,
“要不我娶你算了,反正都是娶,不如娶个好看的。”
“啊?”温若水瞬间涨红了脸,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不行!”
“为什么?”萧三郎反倒来了兴趣,“我长得丑?”
“不、不是...”
“家世不好?”
“也、也不是...”
“那为什么?”萧三郎故意又凑近了些,近到能数清她颤抖的睫毛,
“我脾气是差了点,但总比嫁给大哥强吧,”
温若水急得眼眶都红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还小...”
萧三郎脸黑了。
“不嫁算了!”
正要走人,突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
他脸色大变,也顾不得荷包了,慌慌张张就要往上跳。
谁知衣摆被树枝缠住,整个人挂在墙头晃荡,活像只被逮住后颈皮的猫。
“噗。”温若水没忍住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
萧三郎伸手去够荷包。
指尖刚碰到流苏,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三弟好雅兴。”
萧三郎手一抖,荷包“啪”地砸在温若水鞋面上。
萧砚舟从紫藤架后转出来,玄色衣袍沾着夜露,手里捏着个扳指,
是今天下午刚送来的,此刻正被他捻得咯吱响。
“大、大哥...”
萧三郎僵在墙头,活像被捏住后颈皮的猫。
脚步走近,
萧砚舟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温若水身后。
“大、大公子......”
萧砚舟弯腰捡起荷包,玉白的手指拂过上头歪歪扭扭的竹叶,眼神阴得像淬了冰。
墙上的萧三郎哀嚎一声:“大哥我错了!是爹非要我娶二嫂我才跑的!”
“弟妹。”萧砚舟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扫过耳垂,
“你给他绣荷包?”
温若水一哆嗦。
她只是顺手补了几针,怎么就成了她绣的?
正要解释,却见萧砚舟盯着她的眼神暗得吓人。
“我没有......”她往后缩,后腰抵上了门前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