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你太让我失望了。
回你的院子闭门思过,我会通知林家尽快来接你们母女,在此之前不准踏出一步。”
林锦绣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姨母,
又看看躲在身后、眼眶泛红的温若水,突然尖叫一声转身跑了。
回院子的路上,萧砚舟一直紧紧握着妻子的手。
温若水靠在他肩上,轻声道:“我刚刚是不是太凶了?”
萧砚舟低笑出声,亲了亲她发顶,
“我的小夫人终于知道护短了,为夫甚是欣慰。”
温若水红着脸捶他一下,心里却像喝了蜜一样甜。
她悄悄摸了摸肚子,
“乖乖,阿娘今天给你舅舅出气了哦。”
..................
军营的晨钟响得比鸡鸣还早。
温小虎缩在通铺角落,听着帐里此起彼伏的哈欠声。
同帐的同袍们还在酣睡,
温小虎一个鲤鱼打挺从通铺上弹起来,麻利地系紧束腕带,
转头就去拽隔壁被窝里鼓鼓囊囊的一团,
“三公子!再不起来谢将军的鞭子可要抽屁股了!”
那团锦被里钻出个鸡窝头,
萧三郎迷迷瞪瞪往窗外瞧了眼。
“寅时三刻?
姓谢的疯了吧比上次又提前半刻钟...”
话音未落,
帐外传来清脆的鞭哨声,惊得他直接滚下了床榻。
这是温小虎救下落马的萧三郎后,
被破例收编进亲兵营的第十二天。
此刻他正蹲在兵器架旁,看萧三郎手忙脚乱往铠甲里塞中衣,
突然“噗嗤”笑出声,
“您这穿反的护心镜,活像王厨娘烙糊的葱油饼。”
“小兔崽子胆肥了?”
萧三郎抬脚要踹,却被少年灵巧地躲开。
温小虎三两下套上训练服,顺手把萧三郎的腰带扔过去,
“侯爷昨儿可说了,今天要检查你蹲马步的功夫。”
萧三郎哀嚎一声,脑袋咚地砸回枕头上,
“我爹就是见不得我清闲。
小虎你说实话,
是不是你偷偷告状说我前天晚上偷吃你姐做的包子了?”
“哪能啊!”
温小虎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侯爷分明是看我俩这一个月练得结实,眼馋了。”
说着故意绷紧手臂,薄薄的衣料下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晨光透过帐帘缝隙落在温小虎脸上,照得他眼角那颗泪痣莹莹发亮,
怪事,
军营里风吹日晒月余,旁人早黑得似炭,
偏这包子西施家的弟弟愈发白净,
帐外突然传来咳嗽声,
萧三郎手忙脚乱系腰带的样子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谢凛掀开帐帘,晨光给他镀了层金边,衬得那张常年板着的脸更严肃三分。
“加练。”简简单单两个字,萧三郎的脸立刻垮成苦瓜。
温小虎却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