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虎慌忙摆手:“三少爷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若不是你临时提议换马试骑,现在受伤的就是我。”
萧三郎说着,突然单膝跪地,
“从今日起,你正式入军营,做我的亲随。”
温若水惊讶地捂住嘴。
她那个从小被人看不起的弟弟,居然能在军营里闯出名堂!
“查清楚了。”
萧砚舟把妻子鬓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有人在马鞍暗扣处动了手脚,马鞭里还藏了针。”
“先回府再说。”
萧三郎沉着脸望向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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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绣捏着帕子快步穿过回廊,金丝绣鞋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她方才正在房里和周氏分食一碟蜜饯,
听丫鬟说马场出了事,一颗心就像浸在蜜糖里似的甜。
“娘,您说会不会是那小畜生被马踩断了脖子?”
林锦绣压低声音,眼底闪着兴奋的光,
“温若水要是看见亲弟弟血肉模糊的样子...”
周氏脸上结痂的伤疤抽动了一下,用帕子掩饰嘴角的笑意,
“小声些,隔墙有耳。”
她摸了摸自己尚未痊愈的脸,
那日被泼妇的挠伤的痛楚记忆犹新,
“若真如此,也算给你我出了口恶气。”
周氏拍拍女儿的手,
“还是你想的周到,买通那马夫下手。
不过...”
她压低声音,
“那周老汉可靠吗?”
“母亲放心,他儿子在我们手上,他不敢乱说。”
林锦绣胸有成竹,
“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谁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正说着,正碰上嬷嬷的通报声。
林锦绣理了理鬓角,端起一副关切神色:“嬷嬷,前院出什么事了?”
“老奴不知详情,只奉侯夫人之命请表小姐过去。”
老嬷嬷低着头,声音平板得像块木头。
林锦绣与周氏交换了个眼色,心跳得更快了。
她故作担忧地蹙起眉头:“我这就去。”
转身时却忍不住勾起唇角,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穿过两道月洞门,远远就听见前院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林锦绣心头一喜,
她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进了正厅。
转过影壁前,她甚至偷偷理了理鬓角,
总要以最得体的姿态欣赏仇人的崩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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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正厅乱作一团。
七八个婆子围着哭成泪人的侯夫人,
侯夫人攥着帕子抹泪,看着被裹成粽子的萧三郎直跺脚,
“我的儿啊!要是留下疤可怎么好!”
说着她转头瞪向府医,
“再缠三层棉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