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

薛灵芸抱着药碾子从后院跑来,鼻尖上沾着药粉,

“爹爹说开业要祭拜药王孙思邈,供品都备齐了吗?”

“早备好啦。”

温若水从袖中掏出帕子,轻轻擦去薛灵芸鼻尖上的药粉,

“三牲六礼一样不少,还特意从御药房求了药王像来供奉。”

红袖捧着账本从里屋出来,皱眉道,

“夫人,孩子们已经安置在后院了。

就是...隔壁飘来股油腻味,晾晒的药材都沾上荤腥气了。”

温若水用帕子轻轻扇走油星气,软声道。

“不妨事,过几日就好了。”

剪彩时,温若水握着薛灵芸的手一起剪断红绸。

“咔嚓”

红绸应声而断,

春桃突然挤进人群,帕子都跑歪了,

“夫人!侯夫人带着各府诰命来了,还、还带着礼部的人!”

前院此刻热闹非凡。

侯夫人正拉着几位夫人夸耀,

“这可是我儿媳开的医馆,药材都是自家药圃种的。”

见温若水过来,立刻招手:“若水,快来说说你的鱼塘!”

温若水被推到众人中间,细声细气地解释,

“就是在鱼塘边种桑树养蚕,蚕沙喂鱼..."

她越说越流畅,没注意众人震惊的眼神,

这般精妙的农桑之法,竟是出自深闺女子之手。

礼部官员已悄悄执笔记录,诰命夫人们交头接耳,有人艳羡侯府得此佳媳,也有人盘算着能否讨教一二。

温若水正要详说,忽然被不知何时赶来的萧砚舟揽住腰往后带。

与此同时,温小虎和萧三郎不知从哪冒出来,挡在她另一侧沉声道,

“生意的事改日再谈。”

原来他们早注意到礼部官员眼中的红光,

生怕温若水被朝廷拉去户部。

看着两位爷如临大敌的模样,诰命夫人们笑作一团。

温若水羞得把脸埋进帕子里,却听见侯夫人得意道,

“瞧见没,

我儿媳就是这么招人疼!”

...........

半年后,侯府后院。

“少夫人!少夫人!”

春桃提着裙摆一路小跑,脸蛋红扑扑的,

“今儿又有三家来打听咱们的养猪方子呢!”

萧砚舟正在院子里给妻子簪花,被扰了清净有些不悦。

怀里的小女子闻言抬起头,杏眼弯成了月牙,

“又是哪几家呀?”

“城东的李尚书家,南城的赵将军,还有...”

春桃掰着手指数到一半,突然被一阵笑声打断。

侯夫人扶着嬷嬷的手走进院子,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若水啊,你可是给咱们侯府长脸了。

今儿去参加尚书夫人的赏花宴,

那些夫人们都在打听咱们家的猪肉是怎么养得这么可口的,她们还找我要秘方呢。”

温若水脸颊微红,

“哪有什么秘方,不过是些乡下土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