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慢了,再慢烤鸭该卖完了。”
温小虎揽着她轻巧地落在巷子里,裙裾翻飞如蝶。
薛灵芸摸着发烫的耳朵嘀咕:“哪有人像你这样带着姑娘飞檐走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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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拎着油纸包沿护城河慢行时,落日正给柳梢镀上金边。
温小虎突然拽住薛灵芸的袖子:“看,那好像是珍馐阁的王小二。”
薛灵芸转头看去,三个穿灰布短打的伙计正扶着柳树干呕吐,最胖的那个已经瘫在地上,脸色蜡黄得像陈年宣纸。
见到薛灵芸,其中一人“扑通”跪下来,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薛姑娘救命啊!”
他衣襟上沾着可疑的深色污渍,说话时牙齿不住打颤。
薛灵芸立即跪下来搭脉,月白色长裙浸在污水里也顾不得。
指尖下的脉象沉紧滑数,她眉头越皱越紧
薛灵芸又检查另外两人,掰开他们的眼皮看了看,
最严重的那个突然“哇”地吐出一滩黑水,腥臭味顿时弥漫开来。
路过的大娘捏着鼻子尖叫:“要死咯!这怕不是瘟疫?”
薛灵芸按住他的手腕,黛眉渐渐拧紧,
“舌苔灰黑,脉象沉迟...”
她突然扯开对方衣襟,腹部赫然浮现蛛网状青纹。
“不准救!”
温小虎像炸毛的猫儿跳起来,
“上月就是这群杂碎砸了如意楼!
如今遭报应了吧,拉点肚子算什么,又死不了人!”
“啪!”
一巴掌精准敲在温小虎脑袋上。
“嗷!”
少年抱着头跳脚。
薛灵芸抬头瞪他:“闭嘴,去帮我讨碗温水来,加一撮盐。”
见他还梗着脖子不动,她放软声音,“小虎...”
温小虎最受不了她这样唤自己,
撇撇嘴把油纸包往他怀里一塞:“烤鸭凉了可别怨我。”
转身时脑后翘起的一撮头发一晃一晃,像条不高兴的小尾巴。
薛灵芸蹲下用银簪挑了点秽物细看。
“你们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肉?”
三个男人闻言涨红了脸。
“就、就是后厨剩下的肉包子...
“掌柜的说天热,再不吃就坏了...”
薛灵芸从荷包排出三根银针,
“这是陈年腐肉毒,没吃死人就不错了。
你们东家倒是会省银子。”
她扯开王小二衣襟,雪亮针尖照着膻中穴就要扎下。
看热闹的人群里突然挤出个秀才,指着她鼻子教训,
“这怎使得!男女大防,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可当街解男子衣衫?”
薛灵芸针尖一顿,冷笑道:“见死不救才是缺大德!”
那秀才还要再说,最胖的伙计突然抽搐起来,口吐白沫。
薛灵芸再不迟疑,手起针落,金针在阳光下灿若流火,转眼间已扎满胖子肚脐周围。
“按住他!”她对另外两个伙计喝道。
王小二连忙压住同伴乱蹬的腿。
薛灵芸又从荷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三粒朱红色药丸,
"用温水化开服下,这两天只能喝白粥。”
这时温小虎端着碗挤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