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对着声音来源，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直到那具身体不再动弹，

次日清晨，狱卒的惊叫声划破寂静。

“死人了！孙氏畏罪自尽了！”

沈青霜猛地坐起，看见几个狱卒手忙脚乱地拖走孙妈妈的尸体。

老妇人脖子上缠着撕碎的衣带，青紫的脸上还带着泪痕。

“真是造孽...”年老的狱卒摇头，

“临死还咬破手指在墙上写认罪书。”

沈青霜别过脸去，肩膀微微发抖，

是笑还是哭，谁也说不清。

当天夜里，月光被乌云遮蔽。

沈临风披着黑色斗篷，带着个身形与沈青霜相仿的侍女潜入大牢。

狱卒们早被银钱打点，装作没看见。

“快些。”沈临风声音紧绷，“把衣裳换了。”

那女子沉默地脱下外衫，露出与沈青霜有七分相似的脸，

只是眼神呆滞，嘴角还带着可疑的青紫。

“记住，你爹的赌债我帮还清了。”

沈临风将女子推进牢里，

“天亮前咬破毒囊，你妹妹就能活命。”

沈青霜急不可耐地扯开发臭的囚衣，

“二哥从哪找来的替死鬼？”

“城南乞丐巷。”

沈临风别过脸，

“她爹欠了赌坊八十两银子。”

一刻钟后，沈临风带着“侍女”离开。

没人注意到，真的沈青霜藏在沈临风身后，嘴角噙着冷笑。

回到将军府别院三日，沈青霜连院子都没出。

只能躲在后院里，日日有人送来餐食。

“凭什么要我躲在这里？”

第四天，沈青霜终于爆发，摔了茶盏。

碎片溅到沈临风靴边，

“我是沈家嫡女！”

沈临风急忙捂住她的嘴，

”小祖宗！你如今是'已死'之人！”

他掏出一叠银票塞给她，

“案子才结，你且安分几日。

等风头过去，我带你去塞外...”

“塞外？”

沈青霜尖声打断，“那荒蛮之地？”

她突然扑到窗边，指着远处花园里倩影，

“那温若水凭什么能在府里自由走动？那些本该是我的！”

沈临风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

温若水正带着两个丫鬟在摘桂花，鹅黄色裙裾随风轻扬，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小丫鬟笑作一团。

“她现在是父亲认的女儿...”

沈临风话音未落，就被妹妹拽住衣袖。

“二哥！”沈青霜眼中闪着奇异的光，

“你帮帮我，我要和萧砚舟在一起！”

“你疯了？”沈临风猛地甩开她，“萧砚舟已有正妻！”

“二哥我求你了...”

沈青霜突然跪下来，眼泪混着脂粉在脸上冲出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