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围了侯府,捉拿温氏归案。”
薛太医跪地颤声道:“侯府三代忠烈,温小姐更是出了名的纯善,怎会...”
“所以朕才要看看。”
皇帝突然掐断话头,“这幕后之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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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时,
侯府。
温若水正踮脚给萧砚舟系斗篷带子。
葱白手指刚绕过玄色织锦,就被夫君捉住贴在脸颊,
低头吻她手背,惊得小娘子耳尖泛红,
“雨大,别去给母亲请安了。”
温若水摇摇头,
接连躺了几日,骨头都酥了,该活动活动了。
“大人!”
管家跌跌撞撞冲进院子,
“羽林军把府围了!张公公捧着圣旨已到二门!”
萧砚舟眉头微蹙:“这个时辰来旨意?”
正厅里顿时乱作一团。
温若水慌忙整理衣襟,指尖不自觉地揪住了丈夫的袖口。
萧砚舟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心,低声道:“别怕,许是边关捷报。”
不过片刻,身着绛紫色官服的宣旨太监已昂首踏入正厅,身后跟着两列佩刀羽林军,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侯府众人齐刷刷跪了一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太监尖细的嗓音刺破空气,
“经查,侯府温氏以鸩毒谋害中宫,罪不容诛。
即刻押入诏狱候审!钦此。”
“什么?!”
萧砚舟猛地抬头,一把将妻子护在身后,
“公公怕是传错了旨意?”
温若水脸色煞白,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
她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摇头。
“带走!”
“慢着!”
萧三郎踹翻香案拦在门口,
“我大嫂被虫子吓到都要哭半日,哪来的胆子毒杀皇后?”
“三郎!”
老侯爷暴喝打断,盯着公公拱手:“陛下可说了缘由?”
“昨日皇后吃了温氏进献的蟹黄包。”
张公公突然压低声音,“今早...殁了。”
满院抽气声中,
“荒谬!
我儿媳半月未出府门,如何谋害皇后?”
张公公就知道此行没那么容易,皮笑肉不笑地展开第二道绢帛,
“陛下口谕,萧大人若抗旨,羽林军可当场格杀温氏。”
院墙外霎时露出森冷箭镞,竟是将侯府当战场围了三层。
“萧大人三思啊。”
太监抚着拂尘,
“您这一动手,萧夫人可就是抗旨诛九族的罪过了。”
话音刚落,更多羽林军从院外涌入,暗处还有黑影闪动,
是皇帝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