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泛起水光,“务必要拦住这批冬衣!”

萧砚舟握住温若水冰凉的手,

“夫人且安心,此事我必彻查到底。”

转身命令。

“去备马,我要即刻进宫。

你拿着我的令牌去调一队人马围了那巷子,要快!”

..............

萧砚舟快马加鞭赶到皇宫,

大殿内龙涎香袅袅升起。

皇帝将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茶水溅湿了奏折。

“萧爱卿所言属实?”

"臣不敢妄言。”

萧砚舟拱手,

“臣夫人昨日路过西巷,见数十妇孺在破屋中赶制冬衣,心生疑虑。

臣派人查探,发现正是兵部今冬军需。”

皇帝面色阴沉如铁,

“沈明澜今早还递了折子,说冬衣已验收完毕,不日便可发往北疆。”

他猛地拍案,

“来人!传羽林军统领,去那巷子瞧瞧!”

辰时的更鼓刚过,羽林卫的铁蹄就踏碎了城西巷子的宁静。

“朝廷查案!”

院子门被破开,里景象让所有人倒吸冷气。

二十多个衣衫褴褛的流民蜷缩在角落,手脚都拴着铁链。

几个彪形大汉正挥舞皮鞭,见官兵闯入,抄起砍刀就要反抗。

羽林军立刻结阵,雪亮枪尖瞬间抵住歹人咽喉。

温若水站在巷口的槐树下,看着官兵如潮水般涌入那些低矮的院落。

拢着披风的手指微微发抖,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

那些被驱赶出来妇孺个个面黄肌瘦,

有个跛脚老汉甚至只穿着单衣,裸露的脚踝上结着紫黑色的冻疮。

“夫人...”

春桃递来暖炉,声音发颤,

“咱们回马车里等吧?”

“再等等。”

半个时辰后,三十羽林军包围了整个院落。

从后门而入时,几个管事模样的人正指挥苦力搬运捆扎好的冬衣打算逃跑。

见官兵涌入,

其中三人翻墙逃窜,其余人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官爷饶命啊!”

一个管事跪倒在地,

“我们只是替主家记账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羽林军统领抽刀挑开一包冬衣,劣质布料应声而裂,蓬松的芦花如雪片般纷扬落下。

院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带走!”统领厉喝。

出乎意料的是,那些面黄肌瘦的妇孺竟露出解脱般的表情,

有个婆子甚至哭着磕头,

“谢天谢地,终于不用在这鬼地方干活了...”

院外突然传来马车疾驰声。

萧青闪电般拔剑出鞘,寒光闪过,车轮应声断裂。

车厢里滚出个穿锦缎的胖子,怀里包袱掉出不少银子。

“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