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泛起水光,“务必要拦住这批冬衣!”
萧砚舟握住温若水冰凉的手,
“夫人且安心,此事我必彻查到底。”
转身命令。
“去备马,我要即刻进宫。
你拿着我的令牌去调一队人马围了那巷子,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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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舟快马加鞭赶到皇宫,
大殿内龙涎香袅袅升起。
皇帝将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茶水溅湿了奏折。
“萧爱卿所言属实?”
"臣不敢妄言。”
萧砚舟拱手,
“臣夫人昨日路过西巷,见数十妇孺在破屋中赶制冬衣,心生疑虑。
臣派人查探,发现正是兵部今冬军需。”
皇帝面色阴沉如铁,
“沈明澜今早还递了折子,说冬衣已验收完毕,不日便可发往北疆。”
他猛地拍案,
“来人!传羽林军统领,去那巷子瞧瞧!”
辰时的更鼓刚过,羽林卫的铁蹄就踏碎了城西巷子的宁静。
“朝廷查案!”
院子门被破开,里景象让所有人倒吸冷气。
二十多个衣衫褴褛的流民蜷缩在角落,手脚都拴着铁链。
几个彪形大汉正挥舞皮鞭,见官兵闯入,抄起砍刀就要反抗。
羽林军立刻结阵,雪亮枪尖瞬间抵住歹人咽喉。
温若水站在巷口的槐树下,看着官兵如潮水般涌入那些低矮的院落。
拢着披风的手指微微发抖,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
那些被驱赶出来妇孺个个面黄肌瘦,
有个跛脚老汉甚至只穿着单衣,裸露的脚踝上结着紫黑色的冻疮。
“夫人...”
春桃递来暖炉,声音发颤,
“咱们回马车里等吧?”
“再等等。”
半个时辰后,三十羽林军包围了整个院落。
从后门而入时,几个管事模样的人正指挥苦力搬运捆扎好的冬衣打算逃跑。
见官兵涌入,
其中三人翻墙逃窜,其余人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官爷饶命啊!”
一个管事跪倒在地,
“我们只是替主家记账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羽林军统领抽刀挑开一包冬衣,劣质布料应声而裂,蓬松的芦花如雪片般纷扬落下。
院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带走!”统领厉喝。
出乎意料的是,那些面黄肌瘦的妇孺竟露出解脱般的表情,
有个婆子甚至哭着磕头,
“谢天谢地,终于不用在这鬼地方干活了...”
院外突然传来马车疾驰声。
萧青闪电般拔剑出鞘,寒光闪过,车轮应声断裂。
车厢里滚出个穿锦缎的胖子,怀里包袱掉出不少银子。
“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