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夫人第一个赞叹。

“温掌柜果然仁义!”众人纷纷附和。

沈青霜彻底傻眼。

她本想羞辱温若水,却反让对方赢得满堂喝彩。

萧砚舟适时起身,揽住妻子的肩,笑着对众人说道,

“今日多谢诸位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这些礼品将为大家立碑铭记。”

“立碑?”众人不解,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萧明月机灵地站出来解释道,

“学堂和绣庄建成后,每件贺礼都会刻捐赠者府邸名号,会立功德碑,刻上所有捐赠者的名字!”

这下连最势利的几位夫人都坐不住了,纷纷表态要追加捐赠。

谁不想在功德碑上留名!

满院哗然中,萧明月目光扫过沈青霜僵住的脸,故意加重了语气,

“自然,看不上侯府的也不必勉强。”

萧三郎抢过话头,得意地瞟了眼面如土色的沈青霜,大声说道,

“我嫂子说了,女子识字才能明理,绣花针和毛笔一样能养活全家!”

满座再次哗然,永昌伯夫人第一个站起来:“我们伯府愿添五百两!”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认捐声响彻庭院。

都察院左都御史突然击掌,笑着说道:“妙啊!既全了礼数,又赈济了灾民。”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沈尚书,“比某些人仗势欺人强。”

沈青霜站在人群中央,脸色铁青,她咬牙切齿地小声说道,

“流民安置是朝廷大忌,且看他们能得意几时...”

最后铁青着脸挤出人堆。

待侍卫将沈青霜送出去,萧砚舟揉了揉眉心,忽然觉得意兴阑珊。

他招手唤来管家:“先送夫人回房,后院多派些人帮着照应。”

管家会意:“大人放心。”

.............

夜色渐深,宾客散尽。

新房内红烛高烧,喜气洋洋。

温若水正给两个孩子喂牛乳。

小家伙咿咿呀呀地挥舞小手,把母亲鬓边的珍珠步摇抓得乱晃。

“小祖宗,这可是南海珍珠,贵着呢。”

温若水轻笑着掰开儿子的手指,忽然听见门轴转动声。

她抬头望去,萧砚舟带着一身酒气靠在门框上,眼底却清明如水。

“夫君...”

她刚要起身,男人已经大步走来,带着薄茧的拇指擦过她唇角,

“牛乳沾着了。”

温若水只觉得耳根发烫,犹如被火灼烧一般。

可怀里的孩子却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仿佛是在抗议这被打断的温馨时刻。

萧砚舟皱眉看着这个打断温情的小家伙,伸手戳了戳他鼓鼓的脸颊,

“臭小子,爹娘洞房花烛夜你捣什么乱?”

说着便唤丫鬟进来把孩子抱给乳娘。

丫鬟进来时看着少夫人眼含春水,羞涩动人,抿嘴偷笑。

“夫君胡说什么!”温若水红着脸拍开他的手,嗔怪地说道,

“你凶什么,安儿和宁儿才满月,夜里找娘亲很正常。”

“他找娘亲,我找娘子,谁更理直气壮?”

萧砚舟理直气壮地反问,一把将妻子打横抱起,

“今晚谁也别想打扰我们!”

温若水惊呼一声,已被丈夫轻轻放在铺满红枣花生的喜床上。

红帐垂下,烛影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