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拉架时正巧两人被泼了满身面粉,只得把官服暂存酒楼。

..............

“三公子!

三公子您慢些跑!”

小厮追得气喘吁吁,萧三郎却像阵风似的刮过,腰间佩刀撞得叮当响。

他刚从军营得了消息,

那个不知死活的陈笠竟敢打他大哥!

不过仗着长公主是他母亲,竟敢对文官动手?

今日他非要那武夫知道,萧家儿郎可不是面团捏的!

萧三郎一脚踹开偏院的门,正瞧见太医提着药箱从长公主府出来。

他冷哼一声:“装模作样。”

谁不知道长公主身子不好,三天两头请太医,倒把他大哥这个正经伤患晾在一边。

“陈笠你个王八蛋!”

萧三郎骂骂咧咧跨进门槛,

“我大哥一个文官你都下得去手!

比武场上打不过我就欺负读书人......”

骂声戛然而止。

床榻上,长公主正捏着绣帕给罗汉床上的某人擦汗。

听到动静转过头时,萧三郎突然僵住的脸上。

罗汉床上层层叠叠的纱布裹得像端午粽子,只露出双似笑非笑的一双眼。

陈笠艰难地转了转脖子,绷带缝隙里隐约可见青紫交加的伤痕,

“萧三,你大哥...

咳咳...

用擀面杖砸我后脑勺的时候...

可没半点文人气度。”

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

“那...那你也不能打脸啊!”

萧三郎声音虚了几分,

“我大哥后日还要去国子监讲学...”

陈笠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纱布下的胸膛起伏得像风箱。

长公主慌忙去扶,却听他气若游丝道,

“母亲...我想吃温姑娘做的...蟹黄包子...”

“吃吃吃!就知道吃!”

长公主红着眼眶戳他额头,

“太医说你这伤要忌口三个月!”

转头瞪向萧三郎时又变回那个杀伐决断的皇室贵女,

“既然萧三郎来了,烦请转告令兄.......”

“两百个。”陈笠突然说。

“什么?”满屋人愕然。

“赔我两百个包子。”他颤颤巍巍举起包扎的手,破天荒勾起嘴角,

“要加蟹肉的。”

长公主的团扇“啪嗒”掉在地上。

...............

这个没出息的儿子!

...............

回府路上,萧三郎浑浑噩噩,

谁知刚进垂花门,就听见父亲在训话,

“......明日就让人拆了那铺子!”

“使不得!”

萧三郎冲进书房,差点带倒博古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