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不是姐夫帮我...”
“是你自己的本事。”
温若水柔声道,眼中有泪光闪烁,
“夫君不过是向兵部递了你的名帖。”
她突然板起脸,声音却哽咽了,
“但你要记住,战场上刀剑无眼...”
“我会活着回来。"温小虎突然抱住姐姐,
少年的肩膀微微颤抖,“姐,谢谢你这些年...”
萧砚舟皱眉把妻子捞回怀里,语气不耐却隐含关切,
“行了,男儿志在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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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虎转身对着主座长揖到地,“薛伯父,小侄今日鲁莽。
只是阿姐从小护我,我必当敬她如命。”
他喉结滚了滚,再抬头时眼眶通红,
“容不得旁人侮辱。”
池畔柳枝扫过温小虎后颈,那点凉意让他想起六岁时发烧,阿姐彻夜用井水给他敷额头的触感。
少年突然狠狠抹了把泪。
“今日搅了春宴,稍后自有人送五百两银子来赔席面。
告辞!!”
拽住温若水的手腕转身就走,
“等等!”
薛太医突然笑了
他走到温小虎面前,突然伸手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好小子,有血性。”
这番话像记耳光甩在薛府众人脸上。
薛灵芸趁机重新挽住温小虎的胳膊,扬起下巴对父亲道,
“爹,现在您总该相信女儿的眼光了吧?”
紧绷的弦突然松了。
温小虎望着姑娘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既没有怜悯也没有畏惧,只有纯粹的欢喜,
仿佛他依然是那个在马场给她编蚂蚱笼的少年。
"温小虎说过要给我编满一百个蚂蚱笼的..."
“好。”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应答。
二房夫妇铁青着脸提前离席。
酒过三巡时,薛太医已经拉着温小虎的手开始讲北疆常见的热毒症疗法。
薛明远借着斟酒凑近低语,
“别介意,二婶当年求嫁老侯爷被拒,从此最恨寒门出身的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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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温若水终于卸下坚强的伪装,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萧砚舟叹气,用拇指抹去她脸上的泪:“不是说好不哭?”
“北疆那么远...”
温若水揪着他的衣襟,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
萧砚舟亲了亲她发顶:“我派了两个亲卫跟着他。”
感觉到妻子还在发抖,他无奈道,“要不...我向皇上请旨,亲自去北疆督军?”
温若水猛地抬头:“不行!”
她咬唇,“你答应过我...”
“逗你的。”
萧砚舟捏她鼻子,
“我还舍不得夫人独守空闺。”
温若水揪着萧砚舟的衣襟,整个人像只熟透的虾子蜷在他怀里,耳边全是擂鼓般的心跳声,
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