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老侯爷的百年陈酿...”
萧三郎的笑声戛然而止,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捂住温小虎的嘴,
“闭嘴!这事能随便说吗?”
他左右张望,确认没人注意这边才松开手,
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
“别打别打!
刚蒸的肉包子!”
温小虎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
他悻悻收了枪,咬开包子时又笑喷了半口馅儿,
“混账...
这笑穴后劲怎么这么大!”
“要我说,薛姑娘这手医术绝了。”
萧三郎盘腿坐在草垛上晃悠,
“既没伤着自己,又能让歹徒笑到脱力,
妙啊。”
他突然压低声音,
“对了,田家的事...你动手我动手?”
温小虎笑意骤然凝固。
他捏碎剩下的包子皮,油星溅在铠甲上像凝固的血点,
“那田杏儿和管家呢?”
萧三郎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在地牢里腌着呢。
每日二十鞭,一个馊馒头。”
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
“那管家还想咬舌,被我卸了下巴。
昨天狱卒说,田杏儿为半个馒头,把自己左手小指嚼了。”
远处传来集合的鼓声。
温小虎把长枪往肩上一扛,转身时衣摆带起凌厉的风:“别弄死了。”
....................
营帐里,
“将军!
不好了!”
亲兵跌跌撞撞冲进营帐时,沈青霜正用匕首削着一只青梨。
刀刃划过果肉发出清脆的声响,汁水顺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滴落在沙盘上,
“慌什么?”
她头也不抬,匕首尖轻轻一挑,梨皮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掉在地上。
“周岩那蠢货办点事怎么还没回来?”
亲兵扑通跪下,额头重重磕在硬木地板上:“周、周副将他......”
一个沾血的包袱被颤抖着捧到案前。
沈青霜的匕首突然顿住,梨肉“啪”地掉进沙盘。
盯着案几上那个包袱,指节捏得发白。
布料缝隙里渗出的血已经凝固成黑褐色,
包袱散开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混着石灰的刺鼻气息扑面而来。
周岩那张脸此刻青白如鬼,脖颈断口处刀痕平整,
瞪圆的眼珠里还凝固着不可置信的惊恐。
营帐里血腥味浓得化不开。
“侯府送来的。”
亲兵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说是在比试时没收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