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喉结滚动,突然反手锁住院门。

木栓落下的声响让薛灵芸浑身一颤,

她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临时起意的报复,而是精心编织的杀局。

周管家从袖口翻出捆麻绳,上面还沾着可疑的暗渍。

薛灵芸浑身发冷。

这分明是常年给马厩栓畜生的绳子!

“混账东西!”她声音发抖,

“我爹提拔你当二管事,你就这样报恩?”

周管家,这个看着她长大的男人,

此刻正用打量货物的眼神扫视她散乱的衣襟。

“小姐别这么看我。”

周管家突然蹲下来掐住她下巴,酒气喷在她骤然惨白的脸上,

“当年你兄长当众骂我'老狗'的时候,可想过有今天?”

“过了今夜,”

田杏儿蹲下来用钗尖挑起薛灵芸的下巴,

“你就是窑子里最下贱的妓子。”

她转头对周管家笑道:“完事后卖给醉仙楼的刘鸨母,够你儿子娶三房媳妇了。”

薛灵芸的视线开始模糊,

田杏儿凑在她耳边,

“等温若水知道你被卖进青楼被糟蹋,怕不是要气得流产...”

薛灵芸只能眼睁睁看着周管家油光发亮的脑门越凑越近,

那股混合着酒臭的汗味熏得人发晕。

“小姐别躲呀。”

周管家搓着手,腰间挂的钥匙串叮当作响,

“您这金枝玉叶的身子,可比田杏儿那柴火妞软和多了......”

薛灵芸攥紧袖中半截金簪,

这是她及笄时祖母赏的。

发软的膝盖却撑不住身子,药性发作得比想象中还快。

“你敢!”她声音打着颤,偏生吐字仍带着贵女腔调,

周管家蹲在身子,

贪婪地盯着她晃动的珍珠耳坠,忽然伸手扯住那截皓腕。

少女肌肤温润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

喉咙里挤出嘶哑的笑,“早就听说薛家女金尊玉贵,连沐浴都用牛乳,不知这衣裳下是何风光。”

“你敢碰我一下,薛家定将你千刀万剐!”

薛灵芸猛地偏头,发间金步抽在对方脸上。

可她随即踉跄着跌坐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

“千刀万剐?”

周管家抹着脸上的红痕狞笑,

“等生米煮成熟饭,说不定薛太医还得认我这个女婿呢!”

他边说边解腰带,

薛灵芸突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咱们薛家的女儿,宁可玉碎不可瓦全。”

一滴泪砸在周管家手背上。

“哭什么?”

周管家喘着粗气扯开她外衫的系带,

“等会你就知道快活了...”

.................

春桃提着食盒小跑在巷子里,裙角沾满了泥点。

她心里直打鼓,明明看见田杏儿带着薛小姐往东市去,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姑娘小心!”

卖糖人的老汉拽住她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