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他知道女子也能顶天立地,就像将军这样。”
沈青霜一时语塞。
这话听着是奉承,可细品又像绵里藏针。
她正欲反驳,却见温若水忽然蹙眉捂住肚子,萧砚舟立刻将人揽入怀中:“怎么了?”
“孩儿踢了我一下。”
温若水仰起脸,眼里漾着水光,
“定是听说沈将军的英武事迹,急着要见这位巾帼英雄呢。”
萧三郎噗嗤笑出声,
沈青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活像打翻了的颜料铺子。
温若水被薛灵芸扶上马车时,余光瞥见她盯着萧砚舟的眼神活像要生吞了他,
那分明是猎人看见猎物的神情。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位女将军看向萧砚舟的眼神,分明带着几分炽热。
她转头看了眼自家夫君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心里暗叹:又招蜂引蝶!
“夫人方才那番话说得妙。”
萧砚舟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垂,
“为夫竟不知,夫人还有这等伶牙俐齿的时候。”
温若水耳根发烫,绞着帕子小声嘟囔:“谁让她说我只会在家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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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将沈云霜送进宫后,萧砚舟满脑子都是温若水那双含着水光的杏眼,
小妻子最是怕热,这个时辰该是在暖阁里打盹的。
萧砚舟回府时脚步比平日轻快三分,径直往内院去。
解下沾着尘土的披风递给丫鬟,
“夫人呢?”他问得随意,眼角却瞥向寝房方向。
平日这个时辰,那个贪睡的小兔子早该窝在锦被里等他。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内室,
温若水抱着绣了一半的鸳鸯枕面坐在贵妃榻上,
针脚越绣越歪那对鸳鸯的脖子都快扭成麻花了。
“夫人,侯爷回来了!”
丫鬟春桃提着裙摆小跑进来,惊得温若水一针戳在指尖上。
温若水立刻从贵妃榻上弹起来,又强行按捺住雀跃,
故作镇定地抿了抿唇角,
“谁要等他似的...”
话没说完,月洞门外已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把吃了一半的蜜饯藏到引枕下。
正手忙脚乱时,萧砚舟已经撩开珠帘走了进来。
“今日怎么没睡?”
萧砚舟跨进门就瞧见小妻子耳尖泛红,像只偷了油的小老鼠。
看着小妻子头顶翘起的一撮呆毛,伸手想替她抚平,却被温若水偏头躲开。
“沈将军的差事办妥了?”
温若水突然开口,
话一出口就咬住下唇,懊恼得连鼻尖都皱起来。
萧砚舟眼底漫上笑意。
他三两步上前将人搂个满怀,
带着薄茧的拇指抚过她唇角,如愿感受到怀中人瞬间僵直,
温若水挣扎着要逃,却被箍着腰按在膝头。
让她想起今晨沈云霜执缰勒马时露出的蜜色肌肤。
那样鲜活的生命力,与深闺女子截然不同...
他故意凑近那截雪白的颈子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