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舟眸色一深,
“嗯,很贵重,但我的夫人值得最好的。”
温若水顿时笑弯了眼,凑上去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夫君给的,都是最好的!”
.............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
“啊!”
一声痛呼从兰芷宫内传出。
薛芷兰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小宫女战战兢兢地为她膝盖上的淤青涂药,那伤处已经泛着骇人的紫红色。
“娘娘恕罪,奴婢轻点...”小宫女手抖得厉害。
薛芷兰一把推开她:“滚开!笨手笨脚的!”
她艰难地挪到铜镜前,镜中映出一张姣好却扭曲的脸。
今日她被罚跪在青石板上整整两个时辰。
“呵。”
她冷笑一声,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萧砚舟,你以为娶了个村姑就能羞辱我?”
疼痛让她的头脑异常清醒。
什么年少情谊,什么两小无猜,在这深宫里都不如权力来得实在。
“来人,”
她擦掉眼角的泪,声音忽然变得娇媚,
“去请皇上,就说本宫新学了首曲子...”
当夜,皇帝留宿兰芷宫。
薛芷兰忍着膝盖的疼痛,极尽温柔之能事。
她学着记忆中温若水的样子,低头浅笑,欲语还休。
“爱妃今日格外可人。”
皇帝抚摸着她的长发,满意地叹息。
薛芷兰将脸埋在皇帝身前,藏起眼中的算计。
既然得不到萧砚舟的心,那她就毁了他最珍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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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刚蒙蒙亮,
侯府后院还笼罩在晨雾中。
温若水正倚在窗边绣着小衣裳,
七个月的肚子已经显怀,像揣了个小西瓜。
粉色的丝线在她指尖缠绕,绣到一半突然打了个喷嚏。
“少夫人,宫里来人了!”
春桃慌慌张张跑进来,差点被门槛绊倒,
“说是兰嫔娘娘要见您!”
温若水手一抖,针尖扎进指腹。
她茫然地抬头:“兰嫔?”
侯府与这位娘娘素无往来,何况她如今身子沉重,连晨昏定省都免了。
正疑惑间,侯夫人已经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闯了进来,发髻都没梳齐整,显然也是刚被吵醒。
“荒唐!”
侯夫人一把拍掉太监递来的懿旨,
“我儿媳怀着身子,太后娘娘都特许她静养,这兰嫔是哪位?”
领头的太监皮笑肉不笑,
“侯夫人慎言。
兰妃娘娘如今正得圣宠,连皇后娘娘都要给三分薄面。”
他的目光扫过温若水隆起的腹部,
“况且...娘娘特意嘱咐,少夫人这胎,她很是关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