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已经围了不少百姓,对着她指指点点。

薛芷兰见状立刻变了脸色,捏着嗓子哭诉,

“这疯妇要伤我,家丁只是护主...”

“你放屁!”

林锦绣突然嘶吼出声,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薛芷兰你不得好死!

温若水是冤枉的!

是你让人在点心里下毒害了将南军!”

人群一片哗然。

如意楼掌柜入狱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如今竟有这样的内情?

薛芷兰慌了:“你血口喷人!有证据吗?”

林锦绣豁出去了,反正脸也破了,命也差点没了,还怕什么!

“证据?”

林锦绣抹了把脸上的血,

“我这张脸不就是证据?”

她转向围观的百姓,

“各位乡亲评评理!

薛家大小姐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杀人灭口,

这还不是做贼心虚嘛?”

“重审如意楼案!”

“放了温掌柜!”

“严惩真凶!”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嗓子,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

林锦绣被抓回来后缩在柴房角落,手指颤抖着碰触脸上火辣辣的伤口。

薛芷兰那个疯女人下手真狠,

刀划过脸颊时带出的血珠,此刻已经凝结成暗红色的痂。

“活该!

谁让你陷害我嫂子!”

柴房门突然被踹开,萧三郎提着灯笼站在门口,

嘴里骂骂咧咧却递进来一块干净帕子,

“擦擦吧,血呼啦擦的,看着晦气。”

“我大哥说了,得让你活着作证。”

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小丫鬟提着灯笼的手直发抖,

“可三少爷,这伤口再不处理...”

“你可怜她?”萧三郎冷笑声像刀子刮过,

“当初她往大嫂如意楼里下毒时,可没见手软。”

林锦绣突然扑到萧三郎脚边,染血的指甲在裤腿上抓出血痕。

“是薛芷兰给我的药!

她说只要温若水死了,就让我继续呆在侯府,给我找门好亲事!”

嘶哑的喊叫惊飞檐下麻雀,

“我只是被骗的!”

却只看见男人抽出袍子,渐行渐远的背影.......

...........

侯府的书房里,熏香袅袅。

侯爷捏着茶杯的手指节发白,茶水早已凉透。

“父亲!”

萧三郎跨过门槛,手中拿着誊好的供词,

“林锦绣画押了,她承认那包药是薛芷兰给的。”

侯爷手里的狼毫笔“咔”地折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