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犯糊涂!

定是薛家打点好的。”

她想起那日薛芷兰说的话,

“只要你按计行事,温若水入狱那日,我亲自接你来薛府吃酒。”

想到这里,她拽着周氏就往角门跑。

生锈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

薛府朱漆大门上晨曦中泛着冷光。

林锦绣第三次叩响门环时,终于有个睡眼惺忪的小厮拉开条缝。

周氏从袖袋里摸出块碎银子塞给守门的小厮,

“劳烦通传一声,就说...就说周娘子有急事找薛小姐。”

那小厮掂了掂银子,嗤笑道,

“夫人来得不巧,我家小姐三日前就去庄子上避暑了。

若有事,初一再递帖子。”

“什么?!”

林锦绣声音陡然拔高,

又被周氏掐着胳膊硬生生压成气音,

“她明明答应要帮我们...”

周氏眼珠一转,突然掏出手帕按眼角,

“小哥行行好,我们母女实在走投无路了。

要不...让我们见见薛夫人?”

“夫人更不见客。”

小厮撇嘴,

“自打上次出事,我们府上闭门谢客半个月了。”

周氏咬咬牙挤上前又亮出玉镯,

“小哥通融下,我们与薛小姐是过命的交情...”

话没说完,小厮挑垃圾似的把她腕上的镯子拨到地上。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攀亲戚!”

紧接着就是插门栓的闷响。

周氏捡起摔裂的玉镯,突然拽她袖子,

“先去醉仙楼!

娘藏了体己钱在鞋底...”

.........

春风楼飘来的酒香勾得人馋虫大动,

母女俩摸了摸空瘪的肚子,决定去买两个肉包子充饥。

刚走到酒楼侧门,忽然听见一阵熟悉的笑声,

银铃般清脆,却带着几分刻意为之的娇媚。

林锦绣猛地抬头,二楼雕花窗棂间有个熟悉的人影,

酒楼后门突然打开,一个醉醺醺的客人踉跄而出。

林锦绣趁机溜了进去,顺着楼梯往上走。

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酒楼都能听见,

二楼雅间里,薛芷兰正捏着帕子掩嘴轻笑,

“你们是没看见,那蠢货真信了我会帮她,巴巴地跑来...”

话音未落,门“砰”地被推开,

林锦绣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脸涨得通红。

“你、你骗我!”林锦绣声音发颤,却倔强地抬着头,

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几位小姐面面相觑,

薛芷兰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林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