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其实以前他性格特别好,特别阳光开朗还热血,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人,要不是后来家里突逢巨变,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安善惋惜地说着,看到沈藏泽露出少许诧异的神情,便干脆拿出手机从相册里翻出一张很多年前他跟林霜柏的合照,点开递给沈藏泽看,“这是霜柏高中时的样子。”
接过手机,沈藏泽只一眼就被屏幕里那张灿烂的笑脸所惊讶,几乎无法相信那居然是林霜柏。
那张扫描到相册里的照片,即便不说也能轻易从色彩和像素看出来是十多年前的旧照片,照片里的两个少年,穿着一样的校服运动衫,模样还很青涩,一个看起来清隽温和,另一个则俊朗张扬,一手抱着篮球一手则勾住好友的脖子,两人都在对着镜头笑,可个子更高的少年明显笑得更加放肆,连那双黑色的眼眸都盈满明亮的笑意。
阳光落在两个少年身上,可真正让这张照片充满勃勃生机的,却是少年无忧无虑的耀眼笑靥。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照片,沈藏泽很难想象出林霜柏脸上能出现那样的笑容。
十多年后的林霜柏,沉稳少言,跟人保持着疏远的距离,冷眼旁观着一切,脸上偶尔出现微笑也都是出于礼貌和工作需要,程序化得仿佛生来就是个情感淡漠的人,几乎没有一次有笑意抵达眼底。
他一度怀疑,研究犯罪心理见多了人性黑暗的林霜柏大概是不会笑的,甚至可能连高兴这样的情绪都没有。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林霜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仿佛整个人都被打碎,等勉强再重新拼凑起来后,已满身裂痕面目全非,再不是原来那个笑容比阳光更温暖夺目,光是存在本身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少年。
把手机还给安善,沈藏泽没什么表情地说道:“没必要用以前的他跟现在做比较,现在的林霜柏也很好。”
没想到沈藏泽会这么说,安善略微有些意外:“听到沈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一直也希望霜柏身边能再多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怎么,安法医是担心以后自己找了对象,剩下他孤家寡人?”沈藏泽想起之前庆功宴时林霜柏说的话,“那你还不如劝他趁早放弃独身主义,毕竟他这条件,想找对象并不是难事。”
“这个我劝不了,再说我一直怀疑他是感情绝缘体不会喜欢人,读书的时候没见他有喜欢谁,后来他家里出事整个人都变了后更没谈过,这么多年来他都是一个人。”安善语气里带了几分调侃,“虽然我也没好到哪里去,但至少我工作前还曾经有过两个交往对象。”
“所以,工作使人六根清净无欲无求?”虽然话题拐到这里似乎有点奇怪,但沈藏泽还是笑了下说道:“三十多的人,还没谈过对象,确实不太科学,不过我也没资格这么说就是了。”
作为同样母胎单身的人,如果早知道自己进了警校后会清心寡欲到跟和尚有的一拼,当上警察后还要下海当卧底男公关,那么高中时他大概率不会那么意志坚定地拒绝早恋。
“我的情况更多是一提职业就把人吓退,毕竟就算现在大家都对法医这份工作有了更全面的了解和尊重,还是有很多人会觉得晦气,也很难接受和一个成天跟尸体打交道身上还总带着味道的人谈恋爱。”安善无奈地摊手,面上却看不出多少困扰,毕竟他家里人开明得很,完全没给他压力,“不过沈队,你真的不是因为自己长得太好看,所以都看不上别人?”
沈藏泽似笑非笑地瞅着安善:“安法医,我记得你好像是来看林霜柏的?”
同事也有些年头了,关系虽然也不错,但一直以来的交流都是公事为主,很少会涉及个人生活,毕竟无论是他还是安善,都是那种公私分明的人,关系没到一定份上都不会聊得太深入,更别提交心,若不是林霜柏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