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支队到身为局长的蔡伟齐,甚至是沈义,都无法幸免。
“林霜柏的身份没有什么好交待,他是我刑侦支队的高级犯罪案件顾问,也是蔡局从海外特聘回来,如果他有任何问题,上级不会通过他的背景和身份审批。”沈藏泽斩钉截铁地说着,“潘时博割腕这件事,是我身为队长的疏忽,之后也会写报告说明情况,任何批评处分我都接受承担。”
“沈队,我觉得,还是跟大家说一下吧。”一直没说话的黄正启还是忍不住在这时候插了进来,“要是不说清楚,队里其他老人知道后,难保不会对林教授有看法,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沈藏泽闭了闭眼,太阳穴处一抽一抽的作痛,再睁眼时他眼神凌厉地看着黄正启,眉眼间是糅杂着怒意且压抑的复杂情绪:“有什么看法就站在我面前跟我说!我的母亲是因为哪个案子牺牲的,我作为被害者亲属都能接纳林霜柏,他们是有什么资格有看法不接受?!”
黄正启却并不认同沈藏泽的话,顾虑着身边还有其他人在,只能避重就轻地委婉道:“有时候跟有没有资格无关,对于队里的老人来说,他们跟各种罪恶对抗多年,现在突然告诉他们,不久前加入刑侦一齐共事的新同事实际上是过去旧案的特殊关系者,这并不是容易接受的事。这事要是让沈老队长知道了,他心里该有多难受啊。”
“你以为我父亲不知道这事吗?”沈藏泽知道这件事总归会把沈义扯出来说,冷声道:“蔡局在特聘林霜柏回国加入刑侦支队的时候就已经跟我父亲说了这事,我父亲从未对此有过半点不满或是质疑。身为警察,如果轻易就感情用事让个人情感或是带有主观意识的偏见影响自己的判断,还怎么能好好办案。”
边上的王小岩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沈队你一开始的时候,不是也不喜欢林教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