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善恶只在一念之间。
越来越用力地在自己身上四处乱抓,闫晋鹏不断摇头,只感觉自己身体里和皮肤上都有无数虫子在乱爬啃咬,叫嚣着要把他吸干啃噬成骨架子,闫晋鹏没法看清沈藏泽跟林霜柏的脸,模糊的视线开始失焦,眼前的一切开始糊成光团,他其实已经不太听得清沈藏泽在说什么,只本能地否认道:“假的,都是假的,你们诬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林霜柏起身,绕过桌子到开始在椅子上扭来扭去的闫晋鹏身旁,拽住他的衣领直接将他整个人提起,道:“你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怎么绑架自己亲妹妹?还是不知道怎么逼迫你母亲帮你?又或是你不知道怎么制定绑架计划去跟你父亲要钱,所以还找了别人来帮你?闫晋鹏,你得说清楚不知道什么,我们才能帮你啊,不然你难道都不觉得难受吗?那么多虫子,那么痒,它们在你身体里爬来爬去的,你不想让它们停下来吗?你仔细听,是不是还有很多人在一直不断骂你?你父亲,你的那些所谓朋友,还有那些找你追债的人,你不想让他们住嘴吗?”
“闭嘴,你麻痹的给我闭嘴!!”闫晋鹏挣扎着,双手抓向林霜柏的手臂,却因为满手的冷汗以及颤抖,十指一次次在林霜柏的西装外套袖子上滑过,“我不知道什么绑架,我没干过的事,你,你不能逼我认!给,给我……我要,要……”
“你要什么?冰毒吗?还是可卡因?还是其他新型毒品?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更何况这些可都是要给钱才能买到的,你有钱吗?要不我去跟你母亲要?说起来你母亲真可怜啊,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都多大的人了,还在跟母亲伸手要钱。”林霜柏用力一甩一压,将浑身都开始颤抖的闫晋鹏狠狠一下按到桌子上,用手肘小臂压住他的肩背,“你不知道吧,面对面的谋杀一般都是凶手跟被害者之间关系非同一般时才会选用的方式,而且,为了让自己在情感上好过些,凶手还会将被害者去个人化。你勒死自己亲妹妹的时候,看她的脸了吗?她挣扎时的痛苦表情,你这些天睡觉时有没有梦到过?”
“别说了,你别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有钱,我有很多钱!!快给我,我,我要粉,快把粉给我!!”闫晋鹏一边挣扎一边拍打桌面,林霜柏的声音在他听来忽大忽小,他无比痛苦,又觉得整个讯问室的墙壁都在压向他,整个空间正在越变越小,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压成肉泥。
“你亲手勒死了自己的妹妹,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闫晋鹏,你把那样一个单纯天真,相信自己同父异母哥哥的无辜小女孩勒死后,还能那么冷静的打给你父亲去要赎金,我可真佩服你啊。你给她换衣服鞋子的时候在想什么?觉得她不配是吗?不配进你们家的门,不配当你妹妹,所以你给她画笑脸,换芭蕾舞服穿不合脚的鞋,借此讽刺她只配当一个玩物,想当千金大小姐就是在穿不属于自己的水晶鞋。”林霜柏剖析着闫晋鹏的犯罪行为心理,因俯身压制闫晋鹏的关系,过长的头发垂下来,遮掩住了他脸上的部分表情,只是在台灯的灯光下泄露出一点若隐若现的狠意。
沈藏泽一动不动地坐着,既没有出声也没有要阻止林霜柏的意思,他的注意力似乎在闫晋鹏身上,却又似乎更多地放在了林霜柏身上。
闫晋鹏的呼吸愈发急促,他眼泪和鼻涕也开始控制不住地流出,身体像被万虫爬行噬咬的痒意和痛楚越来越强烈,心脏也越跳越快以至于他耳边都传来了轰隆声,极力想要从林霜柏的压制下挣脱,对毒品的渴望让他生出了极大的力气,然而,林霜柏仿佛是压在他身上的一座巨山,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撼动不了半分。
“给我粉,快给我粉啊!!!”闫晋鹏嘴唇都在发颤,他两只眼的瞳孔都是涣散的,快要抽筋一般全身剧烈颤抖,在难以言喻的毒瘾折磨中,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