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看不起我们这些普通人不说,还动辄就打骂自己身边的人,完全就是挥金如土还特别喜欢坑爹的二世祖代表。这些可都是我们对令公子进行背调时接受问话的证人所提供证词的原话,没有一个字是我编的,希望闫先生不要觉得我身为刑警说话太过冒犯。”
闫冧往那傅姗珊拿出来的背调资料瞟了一眼,随即用手将那背调资料拨开,不屑道:“警官也知道这些话冒犯,既然知道还用来质问我,是不是太不专业了?更何况你们怎么知道这些不是对我儿子的抹黑?我这些年做生意自己被抹黑就算了,现在还要对自己儿子被抹黑负责了?那我是不是该从这里出去后就立刻以我儿子的名义给慈善机构捐一笔善款,好替我儿子做公益洗白?”
“闫先生可真会说笑,而且捐款做慈善树立正面社会形象替过去行为洗白这种公关手段,娱乐圈都已经用烂了,现在一般人对此也不像过去那么买账。说到底,做公益也不代表一个人的人品,这些年我们刑侦也抓了不少平日里没少做慈善但同时也做了很多坏事的犯罪分子,其实我身为刑侦的队长,挺想提醒一下犯罪者,不管平常做再多公益给自己洗白立人设,只要犯了法,该坐的牢是一天都不会少,该接受的惩罚也不会有半点减轻。”沈藏泽说完,继续拿出新的调查文件放到桌上,“闫先生,我们也浪费了足够多的时间来绕圈子,在继续聊令公子的问题之前,不如闫先生现在先给我们说说看,到底是怎么跟地下钱庄勾搭上,能一口气拿出那么多的钱运作,让香港的合伙人给空壳公司的虚拟账户支付巨额外汇。”
第一百三十七章
经侦给刑侦的调查文件,实际上算是一次合作。
闫冧是已经在经侦调查名单上多年的人,不是没有抓到过他的罪证,可最后还是让他侥幸逃脱了,早些年的经济犯罪有时候比刑侦这边的各种刑事案更难定罪,这些生意人交织在一起的关系网,千丝万缕的勾搭与相互掩护,形成巨大资本后不同阵营资本方的角力,都在给经侦的调查增加难度。
大抵也是因为跟经侦交手多次,闫冧对于经侦这个“老朋友”的审讯方式已经熟悉,而且每次都是有备而去,经侦再想要突破并非易事。
可刑侦这次负责绑架案不一样,闫冧最初的身份是受害者以及被害者亲属,他在心理上对刑侦的态度以及定位判断就不一样,一定程度上没有那么深的戒备,在放松部分警惕后就容易露出破绽突破口。加之这其实是他第一次跟刑侦交手,接受刑侦的审讯,在对刑侦还很陌生的情况下,刑侦的审讯更容易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闫冧看着桌上的调查文件,有好半晌的时间既没有说话也没有给出其他更多的反应,连表情都没有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