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我跟林教授也都这么认为。”沈藏泽直接肯定了傅姗珊的直觉,“然而正如你说,目前我们手上没有证据,在找到确切证据证明两个案子之间有关联之前,我不能贸然跟蔡局提出并案。”
调查办案,一切都讲求证据,没有证据,有再多的怀疑都无法将犯人逮捕归案,更无法让已经闭案的案子重新开启。
也正因为事事都需证据去证明,所以当证据齐全时,再狡猾的犯人也难以抵赖,更无法逃脱。
“只有我们能够抓到隐藏在案件背后的真正策划者,才能给直播自杀爆炸案的所有受害者包括冯娜娜在内一个真正的交代,而不只能在受害者及受害者亲属来问时无力地回答一句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无法抓到真凶。”沈藏泽知道,不仅仅是他和林霜柏,还有刑侦支队的所有刑警,都没有放下直播自杀爆炸案,因为那个案子,牵连了太多人,甚至,特警支队在爆炸中受到重伤的两名特警现在都还在医院里躺着接受治疗,全身超过百分之五十的烧伤,其中一位特警不仅烧伤面积达到百分之七十,而且还伤到了手部神经,即使治愈手部的部分功能也不可能再恢复,那场爆炸所造成的是彻底葬送了两名警员特警生涯的重伤。
在因为抓不到真凶而被舆论攻击的时候,从刑侦到特警支队,他们所有人不仅为了案子因为调查没有任何进展而不得不暂时闭案而感到愤怒不甘,还为了因为案子而再也无法归队的队友感到痛心和悲愤。
当警察豁出性命去保护民众的时候,又有谁能来保护警察呢?
这是个无解的问题,因为所有选择成为警察的人都知道,从宣誓正式成为警队一份子那个瞬间起,他们就已经不再是个人,与其说是将自身安危置于民众与国家之后,不如说是选择将生死置之度外。
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永远不知道会不会下一个任务就会迎来自己的死亡,不是不害怕,只是路是自己选的,既然选择承担起比千斤更重的责任,就要有付出所有,任何时候都不能当逃兵的觉悟。
小会到此结束,傅姗珊带着资料文件出了办公室,林霜柏则留下继续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现有的资料。
如果无法找出问题的答案,那么就回到最开始出现问题的地方重新开始,但,这两起案子的开端,并不是现在,而是源自十数年前的科技股票操纵案。
不动声色地掀起眼帘瞥视同样在低头看文件的沈藏泽,林霜柏忽然想,如果这两起案子真的有关联,而幕后真凶的目标也不仅仅是当年的加害者,那么或许就能解释犯人为什么要冒着暴露自身的危险一再打电话给他。
结合案件的发生以及其中的种种细节来看,恐怕他也已经成为犯人的其中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