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造成极大的伤害,哪怕听到的人知道对方带有其他目的,试图将自己的心态摆正也一样。
林霜柏没有否认,只是垂下了眼帘,几秒后才说道:“这种话不算什么,我听过更难听的,也早就习惯了,我们还是把注意力放在案子上。”
沈藏泽夺过鼠标将录音文件关掉,然后以斩钉截铁的态度说道:“我会将这个录音拷贝走,之后你不许再听这个录音。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这是队长命令。”
林霜柏表情不变,眼底却浮现出一丝不满:“沈藏泽,我没有那么不堪一击,我……”
“林顺安,你是涉案人。”沈藏泽打断他的话,“我不是在公私不分,而是你自己应该也知道,如果调查时没法保持冷静客观,那么即使证据就在面前,一样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一个“涉案人”,让林霜柏吞回了所有要跟沈藏泽争辩的话。
靠坐在办公桌上,沈藏泽抱臂对林霜柏说道:“这个犯人很大胆,一上来就明目张胆对你进行挑衅,表明自己知道很多,而且还一并道出了自己的立场。”
对于股票操纵案的主谋以及参与者,犯人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而且这个人还很嚣张,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不会让我们警方找到证据的自信。他知道你是林朝一的儿子,也知道你现在是刑侦的顾问,用你们都是股票操纵案受害者这一点试图拉近你们之间的距离,暗示你们应该是同一阵营的人,在你明确表明自己的立场绝不可能跟犯罪者一致后,他又立刻用林朝一是杀人犯这一点对你进行攻击,并对你我之间的关系挑拨离间,对你进行孤立处置。”沈藏泽仔细分析着录音里对方的话,思考间太阳穴处不自觉绷紧,显出浅色的青筋,“犯人对冯娜娜进行心理操纵,还明知道你是犯罪心理学领域的专家还这样肆无忌惮地对你进行心理攻击,又知道这么多事,有没有可能他也是心理学专业领域里的研究人员?”
林霜柏对这个推测给出了否定的回答:“不排除犯人对心理学领域有所涉猎,但以目前来看,我不认为他是研究人员。即使他在未结案件里处事谨慎,但这个打电话给我的行为,过于猖狂,不是一个研究人员会做出的举动。”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当年曾经和你父亲有过接触的股票操纵案受害者家庭成员,或者……”沈藏泽停顿了一下,做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推测,“你认为有没有可能,这个犯人不在外面,而就在我们身边,甚至是局里面。”
如果仅仅只是针对林霜柏,那么或许只是跟林霜柏有过接触的人,可犯人还提到了沈藏泽,那说明犯人对当年的连环绑架凶杀案即使不是全部了解也有一定关注,显然犯人是知道他们现在正在刑侦支队里搭档办案,如果不是也在一个系统下工作,按理是不可能掌握到这么多的信息。
“以犯人在这个电话中展现出来的思想态度来看,我认为他是执法人员或是在局里工作的可能性较低。”林霜柏再次否认道,“无论是犯人对于犯罪行为的态度还是整体思想,都已经比较极端,这种情况下,要在日常的生活工作中一点破绽异常都不显露,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个电话打来时,从电话追踪来源的结果来看,犯人在国外,蔡局已经确认过,那段时间局里并没有外派人员。”
“如果不在我们身边,也不在相关执法部门工作,那到底……”沈藏泽有些烦躁地捋了一把头发,对于这个一直未能查明身份的犯人感到棘手,“直播自杀爆炸案的时候,你在直播里出镜了,知道你在刑侦情有可原,可我虽然是刑侦的大队长,一直以来几乎没怎么在媒体上有过曝光,因为当年父亲作为队长被媒体大肆报道过,还有我妈的牺牲也被媒体一再拿来炒作,我一直都很忌讳被媒体拿来当话题,就算犯人知道旧案,又怎么知道我?”
他们执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