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偏偏是杀手与人质的关系呢?我曾幻想过无数次自己会嫁给什么样的人。可能是父母安排的相亲对象,也可能是那位经常在电梯里碰面的男同事,总之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他会在我加班时耐心地等在公司楼下接我回家,他会在我为了减肥而挨饿时偷偷往我包里塞一根棒棒糖,他会在我穿上新裙子时温柔地夸我全宇宙最漂亮。我相信无论需要多久,自己都一定会等到那个人。直到李碎打破我的所有幻想。永远不会有人接我回家了。我忍不住悲从中来,对李碎的怨恨不禁又增加了好几分。别以为洗个破床单就能感动老娘!结果到了夜里又开始痛经,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无论哪个姿势都没法减轻疼痛。就在我咬着牙默默忍耐时,我以为早已熟睡的李碎冷不丁伸过一只胳膊把我揽进怀里,我使出一招大力金刚掌猛地推开他,他却又一次抱了上来,并且贴得我更紧,我拼命地推,他反复地抱,来回有十多次后,我终于瘫软在他怀里,失去了所有力气。委屈、不甘、疼痛交织在一起,变成泪水从我眼中倾泻而出,我不动声色地把鼻涕眼泪全擦在了李碎的睡袍上。李碎在我耳边叹了口气:“你真的很爱哭。”我在心里狠狠翻了个惊天大白眼:请问这位杀手先生,如果我没有被你囚禁,没有天天被你惊吓,而是像以前一样做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还会这么爱哭吗?罪魁祸首明明是你这个混蛋!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我把脸埋进李碎胸口蹭了蹭,带点撒娇意味地开口:“你放了我我就不哭了。”然后便是仿佛半个世纪的沉默。我缓缓抬头,在李碎脸上看见了浓烈的杀气。只见他像扔垃圾一样把怀中的我甩到一边,语似寒冰:“肚子不疼了就睡觉。”这个翻脸不认人的王八蛋!那一晚在我的愤怒、羞耻和懊悔中结束。完全忘了痛经这回事。之后我开始破罐子破摔,拒绝与李碎同床共枕,吃饭都不愿跟他同一桌。反正再怎么讨好他也不会放我走,我何苦去恶心自己。我们又回到了当初谁也不搭理谁的状态。饭点。李碎把饭菜盛好,我端起自己那碗远远走开,吃完只刷自己的碗筷。下午。我坐在门口晒太阳看书。李碎一靠近,我便飞速起身回屋。晚上。我把被褥整整齐齐铺在地上,一个人睡真是自由自在。想怎么滚就怎么滚。“别闹了,地上凉,过来睡。”李碎的声音从床上传过来,言简意赅,宛如圣旨。好笑,谁跟你闹了?我们熟吗?我翻了个身,无视他。下一刻我便被李碎连人带被褥一并抱起,我舞动四肢拼死挣扎,然后顺利从被褥滑出,脑袋重重磕在了桌腿上。主啊,你直接让我死了算了吧。“渺渺!”李碎第一次喊出了我的名字,语气中满是焦急。我隐隐想吐,一时分不清是因为被撞了脑袋,还是因为他对我的称呼。谁允许他这么叫我的?装什么熟人?只有爸妈才这么叫过我。李碎比我本人还紧张,小心翼翼地把我抱到床上,在我耳边不停询问:“有没有头晕?恶心?耳鸣?”我一一摇头,背过身装睡。我已经彻底麻木了。自从被囚禁到幽林,我经历了所有倒霉事。不就是脑袋撞个包吗?哪怕明天李碎给我头顶开个瓢,我也毫不意外,坦然接受。然而第二天我还是大吃了一惊。因为李碎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在门口用木桩造了个秋千。天知道他起得有多早,地上全是散落的木头,看上去忙活了很久。李碎的表情难得柔和,招手让我过来。“头还疼吗?”他问。“还行。”我皮笑肉不笑。废话,才过去一晚,肿还没消下去呢,当然疼了。然后李碎也不管我乐不乐意,径直把我按到秋千上,掌心贴着我的后背轻轻一推,秋千便晃了起来。我从小就喜欢荡秋千,爸爸总是把我推得高高的,妈妈则在一旁惊呼小心点。可惜长大之后就很少玩了。上一次荡秋千,还是念高中的时候。我享受坐在秋千上晃来晃去的感觉,那一刻什么都不用想,一切烦恼都抛到了脑后,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喜欢吗?”李碎问。我用力点头。李碎笑了笑,那双曾经阴冷的眼睛里多了些
第1章(9 / 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