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在电梯里客套过了,这时候装作没注意是不是会让刚刚的递纸行为显得太塑料了?
“孟先生,怎么了?”
男人叹了口气,“钥匙落在学校了。”
他说学校,看来他真的是大学老师。
他看了眼表,“我回去取吧。”
无言在楼道的长廊上蔓延,透过窗户,两人看到外面妖风四起,暴雨如注。
雨水在他的黑色皮鞋下聚成一滩。这么淋,就算是男人也顶不住。
林许愿目光在地砖上旋了一圈,她把门推开一些,“要来我家避一避吗?”
男人闻言转了转脚跟,“会不会不方便?”
“没事,我一个人住。”
说完这句,林许愿咬了下舌头。她还不了解眼前的男人,作为一个独居女性,她不该随便向人透露自己家宅内的人员情况。
出乎她意料,男人并未怎么推辞,迈腿朝她走了过来。
于钱于理林许愿都是要借他暂避的。
她先进浴室整理了一番,然后拿出一条干净的浴巾递给他。他手上握着她刚倒的热水,林许愿家不怎么来人,她也没准备茶叶什么的。
“吹风机放架子上了,你可以吹吹。”
孟湛茗颔首,把水杯搁上餐桌,进了浴室。
做完这些林许愿才想起她回家是做什么的,赶忙去阳台看花。
果不其然,养了两个月刚开花的白色爱丽丝被吹得只剩下一瓣儿了。另外几盆也没好到哪去,断枝残叶落了满地,阳台一片狼藉。
林许愿心疼地把花搬下来,去关窗户。
阳台侧面是铝合金推窗,由于常年开着,轴心的支架固化后紧得不得了。林许愿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拉动。
豆大的雨珠砸在她手上,即便是七月的盛夏,她也觉得有点冷了。
忽然一只大手擦着她手背覆到了把手上,男人轻轻一拉,窗户便合上了。
窗外乌云密布,骤雨瓢泼,地面的花盆残枝让原本富余的阳台变得逼仄。男人站在她身后,衬衣的纽扣擦在她后颈处,从冰凉的中心化开,又被他身体蒸腾起的热意聚拢。
汗毛一瞬间竖起,她感觉背后的皮肤在灼烧。
孟湛茗让开空间,手从窗户上移开。
他身体一定很烫,手掌拿开后,林许愿看见玻璃上被他烘出了一团白雾。
“需要帮忙吗?”他看了眼盆中凋败的爱丽丝。
两人脚下的泥水汇在一起。
林许愿不敢回头,她摇头,脸往窗外侧了侧,“……孟先生,你去客厅坐吧,我把阳台收拾下。”
孟湛茗没继续客气,他坐上客厅沙发,雾色的瞳眸环视她这间屋子。
然后他看到了电视柜上面,正在充电的跳蛋。
7.玩逼
7.玩逼
她的客厅摆得跟个小型工作室一般。落地窗旁放了一个人台,一架折叠烫衣板由于不久前刚用过所以还没收起来,熨斗和皮尺压在一头。墙上挂着一张简易挂线板,五颜六色的线柱缠绕其上,倒也不觉得纷乱。
但这些孟湛茗都没有兴趣,他走到电视柜前蹲下,摸上那枚跳蛋
林许愿突然从阳台跑进来,连着充电线一把将东西抱进怀里。
掉落的接线板把电视柜前的摆件带落一地。她甚至忘了责怪他的无理,羞愤本能冲上大脑,将女人白瓷般的脸颊烧出一层媚红。
-
林许愿把东西收进床头的抽屉里,心还在忽上忽下。
卧室没有开灯,窗帘拉到一半。她靠在床边,后背攀起细细密密的汗。
她又想要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