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戒指。
17.伦敦
17.伦敦
伦敦已进入隆冬。
街边的花房里,穿着背带裤的小花匠正在整理花材。今天老板不在,所以他可以一边插花一边摸鱼。比如趁着给花喷水的间隙打量一下他身边这位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
小花匠觉得男人很奇怪,每天上午9点他都雷打不动地来店里买一株白色爱丽丝。有时他会和老板闲谈两句,纯正的英式发音,他应该在这里生活了很久。
起初小花匠以为他有恋人,这样相貌的男人在伦敦华人圈实属罕见,即便他是在追求某位女性,那几周下来女人也应该为他倾倒了。
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仍形单影只,小花匠觉得问题可能出在不开花的爱丽丝身上。
“先生,爱丽丝的花期在4月,或许您可以看看这盆雪滴花。”
喷喷他对着绽放的花瓣压了两把水。他可是冒着多管闲事的风险给男人推荐的。
可男人却摇了摇头。
“就要她。”
“好的,25英镑。”
他应该很有钱,还有一座花园。不然寻常阳台种上这么多不开花的爱丽丝,也一定好看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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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湛茗抱着花走在街上。
伦敦昨天下了雪,成片积雪被扫至道路两旁,联排的红砖楼叠映在雪景中,亮彻一夜的街灯此时已合上双眼。有轨电车慢悠悠从城市中心晃过,年轻的情侣依偎着下车,流浪艺人在街边陶醉地拉着手风琴。
这就是伦敦的冬天,充满了一股永不衰落的繁荣,让一个孤独的异乡人也愿在此驻足片刻。
风掀起窗台上的插旗,零星雪花飘落。他看到站在坡上的女孩,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没带背包,没有行李。
伦敦的大本钟每隔十五分钟敲响一次。
一个人在这里来来回回等几十个日升月落。
不知哪个调皮鬼先扔起了雪球,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捧着刚煮沸的红茶,最后一粒咖啡豆拨开衣服奔进热水里。
她走向他,穿过一条长街,越过鼎沸人声,飞雪簌簌花白了头。
干冷的空气刺痛他的鼻腔。长腿﹐佬阿<姨整理
他松开双臂,她把冻得通红的手伸进他大衣里。
孟湛茗摘下皮革手套。
“许愿,你喜欢的花。”
(正文完)
余声(上)
余声(上)
崇城,晚江东路某咖啡馆,夏承约了孟湛茗一个下午茶。
他问孟湛茗:“老孟,你到底是怎么把出国做项目弄得跟永远不回来了似的?”
孟湛茗端着手里的杯子,“怎么可能。”
“那你怎么知道她会去伦敦找你?还有,我听说你都把房子卖了?”
“卖房子是因为想换个更大点的。”孟湛茗回答。
夏承一脸不信。
孟湛茗把杯子放回托盘,想到了什么,问夏承:“夏萤真的回荷兰了?”
夏承:“当然是真的。”
两周前,夏萤突然向崇大申请终止交换学习,回了荷兰。
“萤萤去崇大就是为了找你,你都辞职了,她留在崇大还有什么意义?所以和那边教授联系了,干脆早点回去,准备准备也该毕业了。”
真是这样吗?孟湛茗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夏承差点被呛到,“咳老孟,你难道还在怀疑萤萤吗?你没有证据,不要随便怀疑我妹妹。”
“我是没找到证据,不然恐怕不能心平气和地和你坐在一起。”
但伦敦的管家告诉他,夏萤几个月前回英国去孟宅借宿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