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书脸上泪水还没干,听见声音便小心转过了身,看着仇晗远修长身姿,灯光下妖孽的脸。
仇晗远去拿了浸湿的手帕,走到龙床旁:“万岁,坐起来。”
闻玉书衣襟还敞着,闻言往被窝里缩了一下,仇晗远眉眼含着柔意,好声好气地重复了一遍。
听出他话里的危险之意,闻玉书不敢违背他的意思了,匆忙拢了拢衣襟,颤抖地坐在床上。
仇晗远弯下腰,给他擦了擦脸,擦了擦闻鸣霄吻出痕迹的脖颈,闻玉书凉的抖了一下,本就不怎么紧实的衣襟便突然松散了开,在仇晗远眼下,露出一片莹莹的雪白,和泛红的乳首。
小皇帝坐在明黄的龙床上,雪堆做似的皮肉上一抹红极为惹眼,肿硬的挺在空气中,实在淫乱,他脸白了白,想要拢衣。
仇晗远按住了他的手,一双浅茶色的眸垂下,视线落在少年被皇叔摸揉肿了些许的乳首,轻叹一声:“摄政王手下没轻没重的,把万岁的乳首都弄红了。”
被太监这么说出来,小皇帝简直要羞愤死了,警惕地瞧着他。
仇晗远一笑,给对方擦了擦那小东西,语调也慢悠悠地:
“万岁怎么还怕上臣这阉人了?”
闻玉书心中麻木地“呵呵”,没被阉都这么心狠手辣,被阉那要多疯。他表面上懵了懵,对这个“没根”的阉人渐渐放松警惕。
一直等着仇晗远擦完,他才闷声:“朕,朕要睡了。”
他躺在被窝里,仇晗远体贴地给他掖了掖被角,才拿着一盏烛灯,出了大殿。
瞧了一眼悬挂的月亮,回想起了小皇帝那副衣衫不整的样子,狭长的眸眯了一下,不知想了些什么,收回视线,起身离开。
……
闻玉书上早朝只要往龙椅一坐,听几句万岁,有什么事底下站着的闻鸣霄便会处理了,折子也是先递到内阁,再由司礼监批红,他权当一个吉祥物。
不过这个架空朝代更迷信,闻玉书不用看成堆的折子,却要连着一个月去国师处的圣池沐浴,再听国师讲经,洗刷内心。
仇晗远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说白了就是给奏折盖章的,又管着两厂一卫,动不动就要去杀个人,比闻玉书这个当皇帝的还要忙,不能一直在他身边。
闻玉书去看了老嬷嬷,陪她说了会话,就往国师处去了。
他在国师处需要更衣,换下龙袍,穿宽敞素净的衣服,跪坐在蒲团上。
江聿风眼上戴着薄薄的白沙,手持一卷经书,隐约看见他脖颈处的红痕,似顿了一下。
他音色清清淡淡的问:“陛下脖颈怎么了?”
闻玉书下意识扯衣领遮了遮,他从未撒过谎,更不敢说实情,含含糊糊地自己把这个锅背上了。
“朕……临幸了宫人……”
江聿风:“……”
国师瞧着小皇帝这张脸,唇角勾起了一个弧度:“那女子可封了位份了?”
闻玉书去哪变出个受过临幸的宫人,一下急得不知怎么办,支支吾吾:
“她……她昨日不小心掉进池塘了。”
“也是个福薄的……,不过陛下年纪尚浅,不可这么沉迷女色,败坏了气血。”
闻玉书叫他说的脸颊发红,说了谎也有些羞愧,低了低头,含糊应下。
国师提点了帝王两句要注重身体,莫要贪图享乐,又淡定地给他讲起经,心中猜想。
还有几天才到选秀的日子,后宫中也没嫔妃,更不可能有哪个宫女敢在龙体上留下痕迹,敢欺负皇帝的,算来算去,就那么两个。
……只是不知是哪个了。
闻玉书登基了,太后再不情愿,也得给他选宫妃,没几日就要到了选秀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