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处变不惊,对他一笑:“那就最好了。”
闻学海脸冷了下来。
没过多久,闻婵就被秘书叫进会议室,女人一身西装又干练又优雅,长发挽在后面,对主位色闻学海笑,叫了句父亲。
她身后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律师,越过她走到把闻学海面前,协议放在桌子上。
闻学海看着桌子上白纸黑字的转让协议,片刻后转而抬头看向大女儿,这么些年,对方在他眼中一直是温柔懂事的,他暗中敲打。
“父亲老了,公司最后怎么也要交给你和玉书管理,婵婵可别让父亲失望啊。”
闻婵什么也不说的笑笑。
会议室内所有董事都在注视着闻学海,闻学海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几秒,才在文件上签了字。
等去工商变更完毕,他就会从绝对控股的股东,成为和副董事长股份持平的股东。
他签好字,闻婵就要出去了,看着女儿出去的背影,心里忽然升起阴暗的情绪。
随后几个股东也稀稀拉拉地陆续离开,闻学海独自一人坐了许久,才回了办公室。
他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看见憔悴的妻子坐在沙发上,眉头顿时皱了一下:“你来干什么?”
女人连忙站起来,拉住他的袖子:“学海,玲玲快撑不住了。”
她眼眶红的万分可怜,悲泣:“医生建议她早点做手术,现在只有美国一个得了病的人捐赠的心脏能用,我们女儿还那么小,那么单纯,她怎么能用那么脏的东西。”
闻学海刚把股份分出去,心烦的很,眉眼满是疲惫:“有得用就不错了,你不知道我废了多大劲,给了多少的好处才插的队。”
“我最近很忙,你在医院待着,少来烦我。”
他一抽胳膊,就要走,女人又拉住他,想起女儿哭泣着说还不如死了算了的场景,狠了狠心。
“学海,你让大小姐,让大小姐救救她亲妹妹吧。”
闻学海脸色一下就难看下来,回过头低吼了女人一句:“住嘴!”
女人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弃,她早就听说了闻婵那贱丫头要分股份了,男人不知道怎么办,只要她出了事,这件事不就能迎刃而解了吗?
闻学海表面让她别再说了,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知道,但他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已经散会的董事过了一个中午,就去而复返。
他还没和妻子说完话,收到了会议通知,皱皱眉,让妻子坐在这等等,自己去开会。
有决定权的股东都来了,与上午不同的是,这次多了一个闻婵,和桌子上的提议案。
闻学海拿起来一看,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片沉默过后,那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先开了口:“关于《免除闻学海先生公司董事职务的提案》,各位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闻学海啪地把提案往会议桌上一扣,眸色阴沉地在在座众人身上扫视一圈,怒极反笑:“王董事,你这是什么意思?闻氏是民企,我闻家才是掌权人,你们有什么资格罢免我?”
老者呵呵一笑:“那是老董事长还在的时候,现在你已经失去绝对控股的权利了,经董事会观察,闻学海先生缺乏对公司所处行业、发展战略、主营业务的理解,我们有权利投票决定罢免你。”
他说着不再理会对方,在屋里看了一圈:“现在,同意此次提案的,请举手。”
闻学海看似冷静地坐在主位上,眼睛一一看过会议室里的众人,额上出了冷汗。
老者旁边的男人率先举起了手,渐渐的,在闻学海的注视下,会议室里的人接二连三的举手。
多亏了聂明朗给他设的套,让闻氏亏了一个亿,哪个董事还敢让闻学海在再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