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朗呼出一口气,问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怎么找过来的,家里有事?”
青年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可能是不想让女人听见他们的谈话,他把头缓缓低了下来,坐在沙发上的聂明朗没有任何躲避的动作,脸侧被他滑下来的头发弄得痒了一下,喉咙瞬间一紧,对方毫无所觉,低喃混合着吐息落在了他耳边。
“姐夫是不是忘了我和你说过什么,还是……”
他停顿了几秒,又慢慢道:“你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啊。”
漫不经心的腔调儿带着危险的轻笑,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聂明朗也对他有了了解,也知道这小疯子为了他姐姐什么都做得出来,所以闻婵才要瞒着他,他眉眼浮现无奈,同样低声。
“别闹了,我在谈生意,没背着你姐姐偷吃。”
“是吗,那旁边这位……”
“给我倒了两杯酒而已。”
“我没来的话是不是就不只是倒了两杯酒了,姐夫?”
他们声音虽然压的很低,但包厢里实在太安静了,众人模模糊糊也能听得个七八分,无不尴尬地面面相觑,心想聂总的家教真严啊,看来这聂太太也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主。
不过旁边的陪酒女看着这姐夫和小舅子的相处模式,心中却升起了一丝微妙。
几个老总也开始打圆场。
“聂总的太太好像姓闻是吧?闻少爷放心,聂总向来洁身自好,在外应酬绝对不碰女色,就喝了点酒,不碍事,不碍事。”
“对,提到酒,他们家有一瓶年限珍贵的红酒,拿给闻少爷尝一尝,今天这顿我请了。”
“不用,”
闻玉书直起了身体,偏头对他们一笑,随手拿过桌子上那瓶聂明朗喝过的威士忌,慢悠悠地给自己到了半杯,给聂明朗到了半杯。
“姐夫不是想喝酒么,我陪你。”
聂明朗眸色幽深了一瞬,应下挑衅,也笑:“好。”
他们一杯接着一杯,桌上渐渐摆了好几个高浓度烈酒的空瓶,众老总都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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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姐夫僵硬身体发现自己舌头在弟弟嘴巴里(剧情?肉渣)
“这……这喝了多少了?不能出事吧。”
“嘶,有个五六瓶了。”
“聂总这小舅子,怎么一副要把自己姐夫喝死在桌上的架势?这到底是亲家啊还是仇家啊。”
他们没去打扰,坐在一旁小声交流。
又一个空酒瓶放在了桌子上,闻玉书没带头绳,浅金色头发便散着,薄红的唇被酒水洇的湿润了些,他开了一瓶白兰地,慢悠悠地给聂明朗面前加了冰的方形玻璃杯子里倒了一杯。
这种喝法要是让好酒的瞧见了,保不齐要多心疼他们糟蹋了这么好的酒,不过聂明朗要热死了,再不喝点冷的压一压他心里那把火,就要连着想给他个教训的妻弟一起烧了。
“没想到姐夫酒量这么好啊。”
玻璃酒杯内流入了琥珀色的液体,青年说话的语调慵懒,带着点微醺的意思。
聂明朗喝到喉咙发热,凸起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呼出的气都带上了些许酒意。
他妻子的弟弟在旁边,一旁的女人不太好说话,担心男人一般,小心翼翼劝了一句:
“聂总,别再喝了。”
“怎么了,姐夫喝不下去了?用我给你叫120吗?”那小混蛋一手拎着酒杯,状似惊讶地笑。
聂明朗早早就脱了西装外套,里面衬衫的袖子挽上去一节,露出线条精壮的小手臂,在沙发内垂眸看着对方拎着装了半杯琥珀色液体的酒杯,凑到唇边,几下喝了个干净,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