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写信告诉郎君吗?”
金儿随在她身后,如此问。
尹明毓不解,“有老夫人在,渭阳郡主找来,也不是需要特地写信告诉郎君的事儿吧?”
金儿默然,而后提醒道:“或许,郎君希望您告诉他呢?”
尹明毓挑眉,“他希望?谁说的?”
银儿在旁边听着,挠头问道:“不是郎君说让您写信吗?”
尹明毓踏进内室,随手脱掉外衫,无所谓道:“山高水远,跑马半天,是否需要汇报,由我判断。”
她直接踏进浴室,完全没有磨墨提笔的意思,所以她的判断就是,不需要。
银儿听自家娘子的话,认为有道理,点头道:“确实,若是无关紧要的事儿,特地送一次信,太过折腾。”
金儿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最终怜爱地摸摸她的头,“活着,便是上天对你的馈赠了。”
银儿眨眨眼,反应了片刻,倏地收起笑,“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骂我?”
浴室里,尹明毓忽然大笑。
银儿一下子肯定,“好啊,你真的在骂我!”
金儿脚下一转,抱起自家娘子的寝衣,便踏进浴室。
银儿在原地气得跺脚。
第二日,尹明毓决定去附近转转,特地换了一身方便的胡服。
她本来不打算带着谢策出去,可谢老夫人一副甩给她的架势,尹明毓便也就带上他了,而带上谢策,自然没忘了她家倔强的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