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次扎的现在创口还很严重,这几日又是骑马又是弹琴,她全是忍着疼撑过来的!

总而言之,她想走。

尤其她坐下之后,房内就没人说话了。

所以她到底为什么刚刚想着要送上门啊!

忽然,谢沉渊盯着她:“害怕?”

姜轻鱼摇头:“没有。”

谢沉渊沉吟片刻,才开口:“手伸上来。”

姜轻鱼不明所以,但把自己右手放到了桌面上。

谢沉渊:“另一只。”

姜轻鱼“哦”了一声,这才把另一只手伸了出来放在桌面上。

左手被丞相府的医师处理过,伤口已经缝上,再加上她在手上画了一些艳丽的花纹,任谁都看不出来她手被簪子刺穿过。

谢沉渊盯着伤口看了好一会儿,又抬头与她对视:“疼?”

姜轻鱼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谢沉渊伸出手,那一只微凉的手指触碰在伤口旁边。

“我是说,伤口疼为什么不敷药?还是说需要本相帮你?”

姜轻鱼懵逼:“???!”

怡翠惊恐出颜艺:“???!”

徐有福一脸意料之中,而后默默的送上药盘。

姜轻鱼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赶紧开口说“不用”。

可还未等她把手收回来,谢沉渊便已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他说:

“姜轻鱼,你是本相的人。”

第二十六章:他步步引诱,她自投罗网

房内,谢沉渊低着头为姜轻鱼擦药,他的动作极为仔细,明明有些刺激的药物却没让姜轻鱼感觉到一点疼。

谢沉渊一边擦药一边说:“既然已经允诺以后是丞相府的人,那便要时刻记得你还从未为丞相府奉献过什么。”

“今日你表现不错,我能从你身上看见更高的价值,所以……在丞相府用尽你所有价值之前,也请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虽句句是教诲,但姜轻鱼反而心里羞涩激动。

她抬头问:“相爷是在夸我?”

谢沉渊眼神没给一个,理所应当问:“难道夸不得?”

姜轻鱼忽然放松了些,也玩笑似的回应:“只是没想到相爷这般刻薄的人竟如此直白。”

谢沉渊沉吟片刻,这才放下姜轻鱼的手,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涂好了。”

姜轻鱼:“多谢相爷。”

然而谢沉渊没有给她继续放松的时间。

他话锋一转,道:“入了太学之后,切莫放松警惕,这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若挂念着今日的胜果,沾沾自喜,小心还未垒起的城墙轰然倒塌。”

姜轻鱼愕然,硬着头皮应了声“是”。

谢沉渊似是不满意这个回复。

“当真准备好了?”

姜轻鱼愣了一会儿,但还是又回了一声“是”。

谢沉渊忽然站起来了,房间里的气压也同时降低,让人不禁屏息凝神。

姜轻鱼抬头,却看见男人一只手指放在那张恶鬼面具的嘴唇上。

嘘。

姜轻鱼不明所以,只见谢沉渊随意的抽出一旁放在床榻上的剑,那剑卷着灯火光芒却阴冷生寒。

姜轻鱼全身神经都猛地紧绷起来,她大脑极速运转,甚至额间开始冒冷汗。

她说错话了?还是因为那句打趣犯了口忌?

可方才的场合说那句话明明不会有任何歧义……不,她不能用揣测常人的心理去揣测这位有着“煞神厉鬼”之称的相爷。

此刻,谢沉渊举起手臂抬起剑,姜轻鱼看不到他瞄准方向,只是抿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