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我,这便是世界上最好的婚衣。

他与姜轻鱼一样,其实在爱上对方之前,他们都从未将婚姻考虑进自己的人生规划当中。

他们能做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件事,仇恨,仇恨,仇恨。

而到现在他已经无力仇恨之后,褪下了疲乏的外壳之后,竟不觉得清冷可怕,反而心中多了一份温暖。

这温暖的暖意令他感觉到安心,全身上下的所有筋脉都如置温泉,轻松……舒坦。

他竟生出若是一切都停留在当下,不再往前该多好的可怕想法。

他的脑袋埋在这婚衣中:“小鱼儿,我们要成婚了。”

可惜,冷水很快就泼了下来,不给他半分停留下来享受这“休闲”的时间。

“谢相,别磨蹭了。”

这声音很冷,甚至说出“谢相”两个字的时候还有一些戏谑嘲讽。

谢相?谢相,哈哈,曾经多么遥不可及的一个人,被誉为大幽的救星,如今也不过只是一个阶下囚,连他们这种小角色都能随意的羞辱,贬低。

他们若是愿意,就是一脚踩在他后背,他脑袋上他也不能说什么。

现在喊他一声谢相,可谁还把他当丞相?

不过是大幽最低贱,连畜生都不如的囚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