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事情明明从未发生过,姜轻鱼为何能画的如此惟妙惟肖?

而且……无中生有的这一场景未免太过碰巧,难道姜轻鱼已经猜出来他本次设宴的目的?

霍毅斟酌着,看得越发认真。

很快,姜轻鱼完成了画。

那画技实在超然,众人无不感慨。

“没想到姜小姐竟有这一手,真是深藏不露啊!”

“不过……就算画的很好,也无法跟华娇小姐的剑舞去比吧?”

“他画的好像是侯爷与小侯爷,只是这场面……侯爷为何背负荆棘?”

谢沉渊喉结滚动,眼底有几分暗色,深深的凝望着姜轻鱼。

“看来此局我们不必为她铺路了。”

他语气淡到了极点,好像在说一件无有轻重的事情。

徐有福好奇:“你的意思是,姜小姐赢了?可……这远远不够吧。”

谢沉渊道:“她的曲子,以及这幅画,很明显她已经摸透了霍毅今日设宴的目的。”

徐有福遭此提点,也是恍然大悟。

“不过一幅画还不足以扭转局势,令人心服口服吧?”

谢沉渊道:“你我都能看出的事,她作为局中人岂能不知道?就看她如何破局了。”

徐有福笑呵呵看向姜轻鱼。

看来还是他小瞧人了。

那他就拭目以待吧。

霍毅身居主座,盯着画看了许久才道:“轻鱼小姐,若本侯看得不错,这画上二人是本侯与犬子吧?”

姜轻鱼点点头:“不错,正是二位。”

霍毅扬起眉毛:“本侯为何会背负荆棘?”

姜轻鱼道:“这一切……待轻鱼真正完成这幅半成品,侯爷自会勘破。”

霍毅愣了愣,没想到。

“半成品?”

姜轻鱼道:“是,书画书画,有了画……怎么会没有书呢?”

霍毅有些意外,但双眼明显更亮了几分“你还会作诗?”

姜轻鱼道:“曾读过一些书。”

霍毅大手一挥:“请!”

姜轻鱼转过身继续面对画卷,一旁的怡翠已磨好了墨,那墨汁带着一股淡香,周围驻足的鸟雀迅速注意了过来。

下一秒,姜轻鱼抚笔沾墨。

她素手白皙,手里捏着的笔身红而发亮,轻轻一动,墨黑锋利如剑客之刃于画卷勾勒。

一行隽秀的好字显现出来,呈现出一首词。

“塞悬日,沙涂血,廉将威武行如虎:献国泰,送民安,英雄白鬓忧饭否。”

“石不琢,不成灵,岳母忍痛心似铁:刺忠肝,留义胆,少年意发终成功。”

当这一句词写完的一瞬,所有人都惊讶于姜轻鱼的文采,这分明就是一首赞美词,并且还有劝慰之意。

此时的霍毅已经不太淡定。

这位轻鱼小姐果然看出来他今日设宴的用意了!

场中人神态皆收入姜轻鱼眼底,而姜轻鱼不急不躁,嘴角扬起:

“还未结束呢。”

“一首词,怎能没有名?”

姜轻鱼再一次沾墨,而这一次的墨水……散发着一股异香!

她迅速在画卷的一小册题上词名。

《忠骨曲·传承》。

当她题词完毕的一瞬间,一声声鸟鸣出现,周围驻足的无数鸟雀全都被吸引了过来!

它们绕着姜轻鱼的这一幅字画激动的盘旋,啼鸣。

一瞬间,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嘶!”

“这是……提笔引百鸟?!”

“仅仅是笔墨,就引起了与华娇小姐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