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小妹能更早的明白这个道理,因为这一次的失去绝对不会是全部。

姜轻鱼看向他,微微笑了一下:“多谢三哥提醒。”

姜老三没再多说,转头去让春红备上马车送姜轻鱼入宫。

短短几日的时间,人们已经遗忘了悲伤,所有的一切都走上了正常的轨迹。

遇到姜轻鱼的车辇,还有些人会兴高采烈的喊一声“侯爷”。

这一声侯爷几乎快要让车内的姜轻鱼魂飞天外。

噢,如今的她,也是侯爷了呢。

她恍惚间瞥向窗外,人们都用崇拜,看着“英雄”的目光盯着她的车辇。

姜轻鱼挂功拯救秦北郡的事迹如今已经人尽皆知。

她自然是称得上一声英雄。

只是完全想不到时间过得那么快,睡一觉的时间竟然能够发生那么多事情。

她竟一时间惊觉,原来权力并不能使人开心,满足。

姜轻鱼沉默片刻后才开口:“怡……春红,把车帘拉上吧。”

春红:“是。”

她拉上了车帘,转头问姜轻鱼:“小姐是伤心了吗?”

姜轻鱼摇摇头,声音平静道:“只是忽然间想念某个人了。”

相爷,当年你拿着黄金墓作为筹码入局时,心情是否也如她一样?

但也因为如此,她也拥有了更加不能退让的理由。

所有的私情,就等分出高下之后再谈吧。

……

如今的姜轻鱼已经能够不再凭借令牌自由进出皇宫,人人遇到她都得说上一句“见过侯爷”。

上朝的时间已经过去许久,姜轻鱼打算前往公主的居处。

可刚过一个转点,她却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那人站在面前,戴着一张白银面具,姿态挺拔如同画卷里走出来的一般。

两人对视许久不语。

他开了口:

“鱼儿,许久不见了。”

第两百章:轻鱼,你是我的福,还是我的祸

许久不见……

距离上一次的离别也不过只是过了二十天左右。

算不上许久,但也绝对足够让人引起对彼此的思念了。

尤其如今逝者已逝,姜轻鱼对生命的脆弱更加理解透彻,心中更清楚要珍惜眼前人。

可当下她实在是不知道如何面对相爷,如何与他开口。

毕竟……他们现在站在了各自立场的对立面。

是敌,再是友。

她道:“相爷,近来可好?”

谢沉渊走了过来,两人身边不知何时竟空无一人。

他一身藏蓝色的官袍,双眼略微有些发沉:“要听实话吗?”

姜轻鱼抿着唇:“莫非相爷还有假话不成?”

她这话说的极巧,让人不知道指的是是哪个假话。

谢沉渊苦笑之后,也不提那些事,而后走到姜轻鱼的面前说:“我这几日过得不太好。”

姜轻鱼反问:“为何?”

谢沉渊伸出手,姜轻鱼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可发现对方是捏着那一枚他送她的阳鱼玉佩之后又立马平静了下来。

他道:“我知晓你过得不好,因而我也不好。”

他没说谎,他们是血源契约所联系的命中注定,即使相隔万里,也能够感知到对方的些许情绪。

情绪越大,感应也就越大。

他早早就能感觉到来自姜轻鱼的那种歇斯底里,撕心裂肺。

她的内心远比人们表面上见到的更加痛苦。

姜轻鱼闻言之后也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抬头看向谢沉渊:“相爷,可否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