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正事,姜轻鱼的状态就好多了,陡然变得正经与自信起来,双眸一凝,眼底带着几分忧虑。
严肃了不少。
谢沉渊:“……”
当然,有时候也会感觉自己教出来的这孩子是故意让他抓心挠肺,利用了他的这份感情。
不过故意也好,利用也罢,她懂分寸,他也拎得清。
姜轻鱼隐瞒了霍毅的事情,将有人提醒她小心秦王的事情说了出来。
谢沉渊闻言,沉吟片刻后开口:
“那人提醒的不错,你确实应该小心秦王。”
“秦王当年是皇帝夺嫡之争中最棘手的对手,双方派系为争夺皇位几乎闹得整个皇宫腥风血雨,这场腥风血雨僵持了足足十年之久。”
“最后,陛下以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手段勉强称帝,称帝后第一件事便是赏他封地,将他发配中央之外,当然……这是他母族庇佑的结果。”
话到这里,有些话就不用说太完整了。
夺嫡之争最有力的竞争者失败之后,陛下绝对不止是想要让秦王远离中央,肯定是想要他的命。
奈何秦王母族便是前朝最得势的派系,自损羽翼庇佑秦王,秦王才能活下来。
只是,秦王做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朝廷上的事情风云诡谲,一枚弃子到最后还能让顶级世家的自愿折损,他手段也必然不一般。
“这样的人,他不会因为摔倒而自甘堕落。”
“虽说陛下这些年来一直以来都有暗中监视,可秦王做事也是密不透风,即使养了一队精兵也能美其名曰护佑边疆,陛下想给他治罪都找不到破绽。”
“这样野心勃勃的人,好不容易养了六千精兵,却在本次战役之中损失惨重……”
“他必然会寻根溯源。”
说到这里,谢沉渊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姜轻鱼。
姜轻鱼眯了眯眼,她轻抿嘴唇,拇指按在食指的力气更大了一些,也更加绷紧了一些。
她想过秦王棘手,却没想过能如此棘手。
无论这件事是不是陛下有意而为,但既然已经发生,那么都不是什么好情况。
若是陛下所为,那么陛下希望让她与秦王互相牵制,可她如今的条件必然不是秦王的对手……
可若不是陛下所为,那么情况就更加糟糕了。
这证明秦王在相隔四郡之外的秦北郡北县,都在这京城尚有势力与眼线,并且能力还不小起码能够让他知道她与陛下最隐秘的对话。
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秦王已经知晓了她坏了他的大计,他已经盯上了她。
姜轻鱼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扶额:“看来我确实得多做准备才是,我必须在这半个月以内盘清楚,当年支持秦王派系的人,如今还剩多少,又有多少暗中之人。”
都说暗箭难防,如今她可真是敌暗我明了。
谢沉渊扫了一眼姜轻鱼:“为何不动用我的力量?”
如果说如今朝廷最有权势的人是谁,那必然是他,即便是霍毅在他面前都排不上号。
他如今所掌握的,远比人们看到的更多。
姜轻鱼却笑:“相爷说笑了,你我都不是蠢人,也并非完完全全的一路人,轻鱼确实可以利用许多,但轻鱼也明白……”
“相爷对金银财宝并无追求,对权势也无野心……相爷走到今日也绝非随意,轻鱼虽不晓得你要做什么,可轻鱼却明白……天下动荡,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人情是人情,事情是事情,有些机会……只有一次,若是随意使用了,日后怕是会后悔莫及。”
“还是说……相爷愿意告诉我,您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姜轻鱼说完之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