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汇上一秒还在自己府上享受难得的休沐日,心想又熬过了一个周,盘算着再熬几个周就可以退休,与孩子们共享天伦之乐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主屋的屁股还没坐热,下一秒就听见了外面这声“皇上驾到”。

吓得他那叫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瞪大眼睛我就醒,麻溜的带上自家老婆出来水灵灵的跪下了。

他刚开口了一句“陛下万岁”,陛下就笑着开口:“姜卿不必如此紧张,平身,待朕如普通友人造访就行。”

姜汇嘴上说着“是”,心里来了一句神经病。

你是皇帝,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可他得卑躬屈膝啊?这把你当普通友人造访你又不乐意。

“陛下,不知您今日造访,所为何事啊?”

其他人也好奇,怎么连姜汇自己都一无所知的模样,还真是奇了怪了。

若不是姜汇立了功,这府上还有谁的功劳能让陛下这等尊殊之身亲自莅临呢?

难不成是府上那位姜轻鱼?

姜轻鱼最近确实是混出来了一些名头,可再怎么样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女子,如今正值特殊时期,她总不能从战场上立功了吧?

他们听说了华府那位华娇从了军做了女官,可从未听说过姜轻鱼也从军了啊。

正当人们百思不得其解时,永和帝也不卖关子了。

“轻鱼今日不在府上?”

姜汇头脑风暴,更紧张了:“她……她应当是没在,今一早臣就没见过轻鱼,不知陛下找她有何事情?”

永和帝传来一阵爽朗的笑意:“姜卿不必如此拘谨,今日朕并非是来兴师问罪,今日朕……是来给轻鱼封赏的,她可立了一件奇功! ”

姜汇摸不着头脑了,他女儿这个月在屋里织虎头帽,织了好几顶,哪儿有立功啊?!

可陛下这模样也不像是忽悠他。

轻鱼又干啥惊天动地的大事了啊?

老父亲难以置信,并且再次确认:“陛下此话当真?”

倒不是他谨慎,而是这个特殊时刻,他很清楚自己这个位置稍不注意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即使战事胜利也不能完全幸免,他因此好一些时间没睡好觉了。

三番五次的试探,永和帝仍然保持好态度:“自然,朕口中还有假话不成?”

“即便朕说了假话,这凯旋的几千兵马,数百箱战利品,又能掺假?这王公公手里拿着的圣旨还能掺假?”

“姜卿,你可真生了一个好女儿,你姜府……真是托了她的福气啊!”

人们那是越发好奇这姜轻鱼到底是做了什么了,街坊邻居都不是一般人,多是权贵。

永和帝虽说日常就是平和的人,可到底还是皇帝,能让他开心成这样……这姜轻鱼立的功得多厉害啊?总不至于战事胜利全凭她的功劳吧!

就在这个时候,姜轻鱼身着素青色的衣裳悄悄走来。

众人这才惊觉,姜府这位小姐与她们印象中不大一样了。

印象中,姜轻鱼是愚钝的,是活泼且胡闹的。

近些日子他们不是没听说过“姜轻鱼”的故事,可那些故事听得再多,也不如亲眼见她一面来的震撼。

她亭亭玉立,走路的姿态可谓平稳而端庄,丝毫没有这个年纪的浮躁,更没有他们印象中的愚钝。

一身素衣便衬得她美如画中精灵,可浅笑的表情又让人感觉到一切尽在掌握的那种自信与大气。

不止是肉眼见到的美丽,更多是一种心领神会的贵雅。

无论是京城里那些赫赫有名的贵女,还是宫内曾经见到过的妃子,都没有她的清丽秀慧。

叫人一眼就挪不开目光了。

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