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脸上也幸福。

姜轻鱼哭笑不得:“那倒是,娘可忙了,抽不开身!”

然而虎头帽还没织出一个耳朵来,怡翠便匆匆的跑了进来,念着:“小姐,徐公在门口了。”

姜轻鱼闻言,捏着织针的手指都顿住了。

看来根本没有忙里偷闲的功夫……说实话,近几日她确实没有见相爷的想法。

前段时间说了重话,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何况如今已经戳破了那一层纸,她实在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相爷。

只是徐公都亲自来了,她也不好回绝。

姜轻鱼一叹气,想和母亲说一声,结果旁边的母亲叹气声更重:“去吧去吧,你们这几个孩子各有各的忙碌,别忘了自己还有个家就是了。”

姜轻鱼没多说,离开了主屋,披了一件素色霞帔便朝着门外走去,顺手带上了一些早晨些亲手做的小枣糕。

徐有福站在门口,马车也在外头候着,看来已经完全没有拒绝空间了。

姜轻鱼与他打了声招呼之后便问:“相爷传唤何须劳驾徐公,传一封信来即可。”

徐有福一叹气:“唉,这不当下人的难做?主子有吩咐,我们哪儿有话语权?”

“相爷让我过来,为的是什么,姜小姐不是最清楚了嘛?”

姜轻鱼脸上现出不好意思,将自己的小枣糕推了一份过去:“劳烦徐公了,这是轻鱼亲手做的小枣糕,你若不嫌弃可以试试,我家兄长最爱吃的便是这小枣糕。”

“那徐某也就却之不恭了。”

徐有福诧异,而后也是接受了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夸赞:“姜小姐还真是心灵手巧,有什么事上车说,徐某怕有人等不及了。”

姜轻鱼赶紧上了车,怡翠也跟上。

起驾后,姜轻鱼才问:“徐公,今日到底什么事情?”

徐有福想了想,虽说谢沉渊表面上是想要捉弄一下这兄妹二人,嘴上如此,可实际上……他心思细腻着呢。

无非是想要让姜轻鱼也知道姜承佑的付出,也让姜承佑看看他家小妹到底本事如何。

压根不需要那毛头小子瞎保护了。

不过徐有福向来贯彻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他喜欢煽风点火,喜欢添油加醋。

他一脸苦兮兮的叹气,连叹了好几声才开口:

“这哪儿有什么事情,无非是被姜小姐猜中了心思,又被姜小姐给扫了兴致,如今爱慕之心左右摇摆不定,见不到人,心里头直犯痒痒!”

“这一痒痒,那可咋办?不就只能拿我们这些下人出气,可是苦了我们啊!好在他苦思冥想终于找到借口来找你了。”

“姜小姐,你不为自己想想,你也得为我们想想啊!”

姜轻鱼:“……”

想反驳但是又不知从何下嘴,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她尚未及笄,很多事情也没有完成,谈何儿女情长呢?

好在旁边怡翠敏锐的察觉到,徐老似乎是对家,于是帮忙开口:“我家小姐若是应了你,那谁来替我家小姐申冤啊,这儿女情长之事哪儿是三言两语道的清的?相爷年岁大了我家小姐快一轮,若是早些成家我家小姐都能做他女儿了。”

“这感情,谈不得啊!何况我家小姐一心扑在权势上,哪儿能为了这些事情驻足?”

结果徐有福直接一句话暴击过去:“我家相爷还不够有权势?”

两人就这样吵了起来。

姜轻鱼夹在中间那叫一个崩溃且尴尬。

她好想大喊一句你们不要再吵了,可想了想,还是不要把火力集中在自己身上比较好。

吵吧,吵吧,她反正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