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相爷完全没必要伪装成席林帮她,他自己也有许多事情需要完成。
真是自己吓自己。
姜轻鱼看向席林,莞尔一笑:“还好告诉了你,说了出来,说出来之后果然就好受多了,谢谢席公子为我排忧解难。”
“遵从自己的本心吗?席公子说得对,就算他要利用我,也会提前给我留有余地,不至于到最后东窗事发才意识到无可挽救。”
“我会小心的。”
姜轻鱼是发自内心感谢席林的。
席林也笑了笑,而后看向窗外,有一位童子走了过来。
他轻轻叹了一声气,意有所指道:“美好的事物果真留不住,看来你得走了。”
姜轻鱼也明白,她点点头:“来日我还会拜访的,席公子若是有任何需求尽管与我提。”
席林愕然,似乎是没想到一般,小小的惊喜了一下。
而后他笑道:
“你只要愿意来便是最好的了。”
这让姜轻鱼更加不好意思,真是应了那句越是得到越害怕失去,曾经她都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如今得到了一部分权利之后,怎么反而变得畏首畏尾了。
当真是对不住朋友们,还有……相爷。
她道:“我会常来的。”
而后就离开了。
更洗好杯子的怡翠看见姜轻鱼出门,诧异了一下。
“小姐,咱们这就走了?!”
见姜轻鱼点头,怡翠那叫一个万念俱灰。
苍天呐!她那么努力的洗杯子,洗得一点灰尘都看不见,就是为了让你们能够有更多的时间相处。
结果她杯子刚洗完就要走?!
怡翠挣扎了一下:“要不咱喝口茶再走?”
姜轻鱼沉吟片刻,有些担心问:“你很口渴吗?”
怡翠:“……”
她是真觉得小姐是问她口渴不渴。
小姐啊!难怪大家恨你是木头呢!
怡翠还能说什么呢?不就只能苦兮兮的说:
“没事没事,我不口渴,咱们走吧。”
留下来的话,她是真怕小姐就眼巴巴的等着她把茶喝完。
还了茶碗之后二人便离开了此处,小童领着他们走到帝师的住处,小童说:“祭酒大人已经等候您许久了,未曾想你前几日都不来,他还以为你不晓得他的良苦用心,打算过两日亲自上门拜访呢。”
姜轻鱼听到这话都觉得有些害臊,真让帝师拜访她,到时候整个姜家都要被拉出来唠。
她这个徒弟当的确实太失职了。
只是她事情实在太多,需要一件一件的办。
到了陈书世的门前,小童拉着怡翠便走了。
怡翠还想说些什么。
姜轻鱼道:“不必担心,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这件事的份量应当非同小可,否则帝师不会连怡翠都要避着。
姜轻鱼敲了敲门:“师父,是我。”
陈书世:“进来。”
姜轻鱼进去把门关好,陈书世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摇晃着茶水,有些不满的看向了姜轻鱼。
他道:“哼,亏你还知道过来,你可知为师都准备好八抬大轿请你来了?”
“真是孩子不急急死父母,下次再这样,我可要罚你再也不准掺和朝堂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姜轻鱼赶紧上前,给陈书世敬茶:
“轻鱼不是有意耽搁,实在是这几日太多人拦着轻鱼,让轻鱼实在是分身乏术。”
陈书世一抬眉毛:“有人拦着你,谁啊?拦着你做甚?”
姜轻鱼道:“皇后,还有那位大易的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