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轻鱼一愣,听上相爷的语气,似乎他心情不太好?

“怡翠,你在外面等着吧,我自己进去。”她轻轻对怡翠说,而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前脚刚走进去,便看见屋子里的相爷穿着轻薄简单,沾着些许湿气,头发沾着些许水汽,未梳理的披散在脑后。

平时相爷穿着宽大,什么都看不出来,没想到身材竟然如此之好,宽肩窄腰,结实得把皮肤撑了起来,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有着浑然天成的性感。

据说相爷从不显露自己的容貌是因为生得骇人……可仅仅是那双眼睛分明就已经惊为天人。

好美之心人皆有之,姜轻鱼也不能免俗,可她这会儿竟对相爷的容貌产生了遐想,实属不该。

还没等她张口,面前的男人便问:“手上有伤?”

姜轻鱼愕然,相爷为何会这么问?

“没有,轻鱼一切无恙。”

谢沉渊冷着声音道:“是吗,既然没伤,那为何不敲门,基础的礼数都忘了?”

姜轻鱼一时发窘:“抱歉。”

谢沉渊:“出去。”

姜轻鱼沉默,但还是老老实实的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这位相爷今日发的什么癫,但最好还是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触怒他才是。

姜轻鱼退了回去,顺便把门带上,静了两秒才敲门。

“相爷,轻鱼有事找您。”

谢沉渊:“进。”

姜轻鱼这次推开门的时候已经面无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相爷好像是在玩她。

相爷是生她气?

她有做什么吗?

姜轻鱼思考近期发生的事情,发觉自己好像并没有做出会让相爷生气的事情,可相爷实在捉摸不透,还是夹着尾巴做人比较好。

姜轻鱼老实道:“相爷,我已成功登顶甲榜,被帝师收为弟子。”

谢沉渊道:“嗯。”

姜轻鱼:“……”

似乎冷场了,有些尴尬,她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可相爷现在在生她的气,她胡乱说话会不会不慎犯了口忌?

还是说她该先告退……

姜轻鱼思考再三,决定缓兵之计:“若是相爷没有另外的吩咐,轻鱼便先行离开,随时等待相爷发落。”

结果谢沉渊开口:“你很着急走?”

先去席林那儿也就罢了,回头来了相府话也没说两句就走。

倒是真长本事。

姜轻鱼左右为难,于是只好打直球:“轻鱼是觉得相爷今日心情似乎不太好,可能不大想见到我,轻鱼不敢妄加揣测,只好以退为进。”

“容轻鱼斗胆一问,轻鱼是做了什么招惹了相爷?”

谢沉渊良久无言,最后开口。

“并没有生气,本相心情极好。”

都“本相”了还没生气,姜轻鱼能说什么呢。

相爷向来都是直来直往,心思也十分成熟缜密。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还得哄着这位相爷。

姜轻鱼有些不知所措,她道:“相爷心情好,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有什么事情能让轻鱼为相爷分担?”

谢沉渊也没有再为难她,他瞥向窗外,眼神深邃而又幽静。

他开口:

“可替人梳过头?”

姜轻鱼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谢沉渊道:“本相刚沐浴,难道你能本相就这么披头散发的出门?”

姜轻鱼这下听明白了,有些苦闷:“相爷是想让我来为您梳头吗?”

谢沉渊:“这儿还有第三个人?”

姜轻鱼:“……好的。”

她实在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