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景行一时还是缓不过来。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完全放下心结是另一回事。虽然确是他误会在先,郑昱说错话在后,但事情解释清楚之后注册的事自然也泡汤了,结果终究还是等于拒绝。这让他难过,郑昱向他道歉也让他难过。用一份法律无效的契约约束自己,交出全部,首要的前提是他足够信任郑昱,确信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情况下郑昱对他都是善意的,不仅无害,甚至本质上是以他为先的。这次的事件充其量是误伤,他的主人绝非故意。因此看到郑昱那样道歉他反而憋屈难受。这种情绪挥之不去,让他怏怏的,和郑昱的相处也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星期六下午,夏景行在厨房找到了正在翻冰箱的主人。他看看钟,这才三点多。
“您饿了?”
“想吃罗宋汤,来看看材料。”
“我没做过,可能做不出那个味道,您得教我。”
夏景行厨艺一般。老太太挑剔食材和配搭,对调味却宽容得很清淡点就行,他自己又比较随意,导致当了这些年伙夫都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如今算是有点进步也是生生被老太太逼的,她被郑昱不声不响地收买了,待郑昱比待自己儿子还亲。也不知道老太太是借题发挥还是怎的,她说让郑昱跟着吃这寡淡无味的大路菜真是委屈了,成天给夏景行挑刺,久而久之夏景行的厨艺才稍好一些。不过郑昱倒是从不抱怨。不光不抱怨,他似乎还挺喜欢,至于是喜欢吃还是喜欢看就不得而知了,又或者他根本只是喜欢那种淡淡的家的味道,听老太太时不时调侃她儿子。但西餐,夏景行是真不行。
“我做。不过嘛这个做起来太花时间,没点养眼的可不行。去换身衣服,在牢笼里。”
什么?!
夏景行战战兢兢走向牢笼。郑昱平常很正经,家门以外他们是主奴也是爱人和伴侣,郑昱从不为难他,除了偶尔会在无人处调戏逗弄,人前都以伴侣的态度待他,对他十分尊重,在家则截然不同。穿衣服绝对不是奴隶该做的事情,这点夏景行明白得很,他宁可光着,主人给的“居家服”必定……
“啊啊啊!”
即使做足心理准备他还是扛不住,泪流满面地冲下来挨着郑昱跪下抱着他的大腿蹭脸。
郑昱一手菜刀一手牛肉低头看了看不理他,继续切肉。夏景行见耍赖撒泼无效,抬起头皱着鼻子说:“主人,我不……”
话说了一半又说不下去了。郑昱果真了解他至深,没人按着他押着他,可内心就是有种莫名冲动会阻止身为奴隶的他。郑昱俯视他,晃了晃腿当回应。
他抱着郑昱的腿蹭了一会才凄凄惨惨戚戚地转身想上楼,结果郑昱一句轻飘飘的“金刚芭比”又激得他泪流满面地满屋乱嚎。
“要是害我切到手看怎么收拾你!”
他扭扭捏捏地穿上“衣服”,十分难为情地挪下楼,遮遮掩掩地蹭到厨房门边站定。
“站直了。”
夏景行豁出去了,挺胸,抬头,分开双腿,摆出标准跨立姿势。
接近大腿根的黑色蕾丝花边长袜,配套的同款长手套,黑色蕾丝内裤,丰富的花边将他正面下身遮掩起来,后面却完全露出两瓣屁股,黑色的弹性花边勒紧他的大腿根更显得屁股圆润挺翘,头上压了一顶圆顶礼帽,除此以外别无他物,露出上身精壮肌肉。集阳刚、柔媚、放荡、端庄于一身,郑昱见了心情大好。
牛肉切大块,焯一遍,换一锅热水,煮开转文火。郑昱在厨房忙了多久夏景行便在门边站了多久,他不时被郑昱摸摸胸膛揉揉屁股,被惹得浑身燥热耳根发烫。
厨房里的工作告一段路,郑昱将他推到沙发边。穿上长袜长手套的感觉很怪异,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包裹束缚感,极端轻柔却又强烈得难以忽略,还有蕾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