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原本就因为这衣服繁琐,望而却步。

既然夜祭北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可能拒绝。“既然如此,那就多谢王爷了。”

说着,他抬起双手,等待着夜祭北为他换衣服。

夜祭北宠溺一笑,推动着轮椅来到江时面前,开始为他脱下身上的衣服。

此时盛夏,江时穿得本就不多,除去外衫之后,便只剩下薄薄地一层里衣。

那里衣是丝绸所制,呈半透明状。

而江时的身体,就在那里衣下若隐若现。

夜祭北顿时有点儿口干舌燥,心里不由得生出了许多别的念头。

江时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性,他闭着眼睛,安心地享受夜祭北为自己提供的更衣服务。

等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被夜祭北掐住腰,跌进了他的怀里。

在江时错愕之际,夜祭北在他耳边低语。“既然要本王亲自为你更衣,那本王自然要收些好处。”

意识到夜祭北想做什么,江时忍不住大惊失色。

就夜祭北那体力,如果真做起来,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那这宫宴,他们还参不参加了?

然而当江时以此为借口要夜祭北住手的时候,他非但没有停手,反而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若是迟了,便让他们等着吧。”

江时满脑子问号。

还能让皇上等着?

他老公是不是太飘了点儿?

可是很快江时就没有功夫去东想西想了,被迫跟着夜祭北沉沦下去。

江时不知道做了多久,反正到后面他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他感觉夜祭北给他洗了澡,又为他穿戴整齐,就连上马车,都是被夜祭北抱着的。

被这么一耽搁,等江时和夜祭北来到皇宫的时候,不出意料地迟到了。

此时的御花园里,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宁墨寒的父皇,也就是天苍国的国君宁瑞源坐在主位上,而他的左右两侧,全是朝中重臣。

江时一眼扫过去,很快就在里面找到了熟悉的面孔。

是江淮,以及江笙。

至于胡氏,就她如今的模样别说进宫面圣了,就怕就连出个门,都嫌丢人。

在江时看向江笙二人的时候,江笙的目光也在同一时间落到他的身上。

他的眼里,带着深深地憎恨。

江时并未将江笙的憎恨放在眼里,他移开视线,与夜祭北一起在宁瑞源面前站定。

因为夜祭北的双腿不便,所以他被免除了跪拜礼。

当江时准备下跪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拉住了胳膊。

而后在江时迷惑的眼神中,他开口道:“臣携同臣妻,参见皇上。”

江时见状,也微微倾了倾身,算是行礼。

那边,宁瑞源还未开口,宁墨寒便已经忍不住率先开了口。“父皇,夜祭北和江时姗姗来迟,分明就是没有将父皇你放在眼里,依我看,你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他们。”

宁瑞源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知是听进去了宁墨寒的话,还是在怪他多嘴。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江时才听到他开口道:“祭北双腿不便,来迟也情有可原,你不必多言。”

被宁瑞源这么一说,宁墨寒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当即闭了嘴。

而后,宁瑞源才再次看向江时和夜祭北道:“你们二人也不必多礼,入座吧。”

“谢皇上。”江时和夜祭北各自道了声谢,来到场内唯一的空位上落了座。

等江时和夜祭北入了座,宁瑞源才再次开了口。“朕今日设宴一来是为了祝贺祭北成亲二来,则是为了太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