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那天籁般的嗓音,两名苗疆姑娘浑身一怔,她们的目光越过江时,落在了他身后的人身上。

见来人是桑白离,两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大,大祭司。”两个姑娘看着桑白离,就像是粉丝看到了偶像。不,或许该说信徒看到了她心里的神。

最后还是桑白离用当地的语言,对两人说了什么。

两人重重地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江时在原地转了个身,视线落在站在自己几步开外的桑白离身上。

他可没有忘记这个男人骗自己的事,于是哼哼着道:“祭司大人,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江时的一句话,让桑白离露在面具外的薄唇,抿紧了一分。

他没有说话,可是原本停息在他肩头的冰蝉,却在他的沉默中飞起来,停在了江时的肩膀上。

江时看着那白的几乎透明的一小坨,突然就生出了恶作剧的心态。

他把冰蝉从自己肩膀上扒拉下来,对着就是一顿蹂躏。

虽然不知道蝉的关键部位在什么地方,但是这并不妨碍江时,把它上上下下摸了个遍。

最后,还是桑白离喘着气,出声阻止道:“江时,别碰了。”

江时这才抬起眸子望着桑白离,故作惊讶地道:“祭司大人,我碰我的冰蝉,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你。”

“你在生我的气。”桑白离敏锐的感觉到,江时对他的态度变了很多。

“祭司大人说笑了吧,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江时说着,把冰蝉放回竹筒里。

这才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道:“祭司大人,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说完,他就转身要走。

这里人多眼杂,桑白离没有过多纠缠,只是默默跟在江时的身后。

直到远离人群,桑白离才再次开口叫住了江时。“江时,你不想要我了吗?我是阿悟。”

江时脚步一顿,回过头去,皮笑肉不笑地道:“哟,祭司大人终于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真是不容易啊。”

“我可以解释。”桑白离又朝着江时走了几步,在他跟前停下。

“解释吧,我听着。至于原不原谅,就要看我的心情了。”江时双手环胸,摆出一副我就听你狡辩的模样。

桑白离没有立刻解释,而是抬起手,揭开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随着面具的脱落,江时彻底看清了桑白离在这个位面的样子。

不同于之前阿悟没有长开的青涩模样。桑白离的五官已经成熟到最完美的姿态。搭配上一头丝滑的长发,繁复隆重的祭司服饰,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神圣感。

江时承认,这一刻他真的还想亵渎一下这位看似高不可攀的大祭司。

“我先前那副模样,是误食了蛊虫所致,每个月会有十日变回少年模样,我并不是有意骗你。”桑白离说着,像之前还是阿悟的时候那样,牵起江时的一小点儿衣角晃了晃。

江时被对方这反差萌的举动,弄得差点儿绷不住了。

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大祭司做这种举动不合适吧?

可是,为什么他会吃这一套啊?

江时勉强稳住脸上的表情,嘴里哼哼唧唧道:“你不是拿云寨的大祭司吗?还有什么蛊虫是你对付不了的?”

“大祭司也不是无所不能,你莫要高估了我。”桑白离无奈的回答。

江时想了想,桑白离一个月十天会变成少年模样,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至少,那十天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不是吗?

这样一想,江时心里能接受多了。

又不用等阿悟长大,又不用担心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