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她想抱着他,她想问很多,她其实很想问问他有多疼,是谁害了他,嘴才张开就变成了哽咽。她带着哭腔笑,摸着他的脸颊,他的眉眼:“夫君,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能回来真好,真的……”

她借着月色打量他,慢慢地,在一片寂静中,将自己的唇送上去。

她温柔地吻,轻轻地舔,眼泪在她闭上眼时从眼眶滴落。徐谨礼这回没有拒绝她,她尝到了不止有她自己的咸湿泪水。

他们接吻、垂泪、相拥,在无人知晓的夜……

徐谨礼抱着她的时候,都尽可能托着她让她离开水面,现在的水还有点凉,怕她着凉。

徐谨礼摸着她的发,温声说道:“回去睡吧,天已经很晚了,我们明天再见面。”

水苓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答应着:“好,我明天再来找你。”

一人一鬼,就这样隔着那土地,时时相见。

日复一日,在无数个星空下相拥,又依依不舍地说着明日再见。

直到水苓不知怎的,炎炎夏日却受了凉,不见得好。

她强打精神起来给自己熬了药,把那浓苦的药喝下去,她想出门去看看徐谨礼。

徐谨礼看她脸色苍白,嘴唇也是:“生病了?苓儿你回去休息吧,养好病再说。”

水苓故作轻松地笑笑:“可能是我自己配的药方子不好使,等我去街上买药回来熬了喝了,应该很快就能好了。”

徐谨礼又心生歉疚,在她病时,他连替她买个药都做不到,这样的关系,有必要还维持下去吗?只是她一人在吃苦。

水苓看他蹙着眉不忍心的样子,连忙打断:“那我去买药了噢,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来见你。”

说完站起来回头离开,迷迷糊糊地到了街上,去常去的药铺拿药,她头晕脑胀,没注意到身后一直跟着个人。

那贼在她掏银子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柔弱的小姑娘,一看就很好下手,要偷要抢都不难。

他本想抢了就跑,但一想跟着她说不定能偷到更多,便忍下念头一直走在她身后。

这女子走路也太慢,脚步总是轻飘飘的,眼见着太阳都快下山了才走到家。

贼人习惯夜里下手,现在天还亮着万一被人看见就糟了。他埋伏在她家周围打转,最后蹲在她窗台边等着,等夜里一到就潜进去。他美滋滋地想着,那女人就一个人住,平日里怕是寂寞得很,他这一晚要了她说不定日后钱和女人都是他的。

他鬼鬼祟祟的蹲在窗台下,无声嬉笑着,脸上不知笑出了多少道褶子,甚至有些怖人。

徐谨礼不放心,天一黑就浮上来看了一眼,结果刚好被他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蹲在水苓的窗台边。